因为是深夜
，燕知担心吵到邻居，脚步和动作都放得很轻。
他吃过草莓不想喝水，去厨房简单漱个口。
路过牧长觉
时候，燕知弯腰在他耳缘小痣上亲
燕知把手上草莓抵到齿间。
牙齿稍微
用力，草莓柔软薄皮就破开，酸甜滋味顺着他舌尖向后扩散。
像是多年之前，牧长觉那些点到即止吻。
幻象陪伴他、拥抱他、跟他亲热，却从不吻他。
对于这件事，燕知也从不要求。
燕知把草莓捧起来。
昏暗中草莓跟阳光下不样，看着颜色深许多，没那
鲜艳，真像颗颗小小心脏。
而且大概拿出来有阵，摸起来也并不凉。
燕知把水晶盏换到个手上托着，把最顶上草莓拿起来。
又大又漂亮，很饱满水润，散发着草莓特有酸甜香气。
他想不起来自己什时候睡着，但总之是下午。
燕知平常也就六个小时睡眠，现在半夜醒也很正常。
他有些口渴，裹着被子从床上起来，穿鞋去客厅。
看到客厅沙发上坐着人时候，燕知点不意外。
毕竟是他刚刚梦见过人。
。
那个时候燕知几乎瘦骨嶙峋，却能体验到种愉悦拥挤。
他手指从他最熟悉眉眼上描过去，“
不需要牧长觉，只要你。”——
燕知眼睑抖下。
微弱灯光把他眼前照亮线。
因为哪怕是真实牧长觉也很少吻他，就像是很少叫他“宝贝”。
如果这两件事变得不克制，就会失真。
燕知不强求。
燕知慢慢地把整颗草莓吃完。
然后他把剩下草莓摆摆，掩盖他吃出来那个小坑，再用保鲜膜仔细包好才小心翼翼地放进冰箱。
燕知突然就想起来草莓是什味。
过去他不能吃太多凉，只能负责吃草莓尖，牧长觉负责消灭草莓屁股。
坐在牧长觉腿上吃累，他把牧长觉手拉起来捂在自己肚子上，“你要对草莓负责。”
牧长觉低声笑得很好听，手也很温暖。
燕知荡着小腿，靠在他胸口上听他心跳，“你再笑下，牧长觉。”
他刚睡醒，这时候最容易看到幻象。
大概是记忆存留余影，牧长觉还穿着白天衬衫长裤，双臂抱胸，微微垂着头，已然是睡着样子。
燕知略过他，正准备去厨房找水，却看到桌子上放着那盏洗干净草莓。
他想定是牧长觉走之前拿出来吃过。
只是那盏草莓看着还是满满，看上去顶多吃两个。
他稍抬头，看到床头柜上缓缓转动小夜灯。
那是个别致走马灯，镂空燕子图案随着灯罩转动穿错在流影之中。
这估计也是牧长觉买。
燕知本来还有些想不通牧长觉光买水果生鲜怎能花几千，但这又是水晶盏又是骨瓷碟又是走马灯，又不意外。
他自己生活不需要这些东西，只想找个机会并还给牧长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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