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出租屋窄小单人床上,搂着张不存在肩膀
只是按照这里医疗流程,像他这种严重交通事故,要进行及时详细全面身体检查。
从医院出来,燕知有条不紊地和保险公司对接完成车辆报废,又坐城际列车到车管局做笔录,确认自己不适合驾驶,签署同意永久性吊销驾照调查决议。
他习惯同时执行多个任务。
在处理这些事情过程中,燕知想通问题症结。
“对新药过敏。”燕知对林医生说道。
他心跳变得快起来,控制不住地往下压油门,“牧长觉?”
燕知意识到肯定是哪儿出问题。
虽然他总说自己可以控制。
当初车前主人交车时,跟燕知开着玩笑说:“这辆车已经快和你样大,答应不要开过百英里每小时好吗?”
英里是点六公里。
燕知笑着问空气:“你会吃醋吗?”
乐此不疲。
换药后第个周末,燕知刚开上高速就想跟牧长觉说最近自己没头疼。
但是可能对这个话题没那感兴趣,牧长觉没有如期出现。
燕知频繁地看自己空荡荡副驾驶,换个话题,“返回去审稿文章已经接收,下个月初就能在顶刊线上发表。还拿到今年第笔独立经费。”
时间。
他控制不什时候不让牧长觉来或者让牧长觉消失,但是每次他想要牧长觉出现时候,他总是会来。
就像是过去牧长觉承诺过。
“只要你开口。”
明知道是不对,燕知却总忍不住在开长途时候找牧长觉说话。
那天离开诊疗室时候,燕知手腕上多根黑皮筋。
他走到哪儿都戴着。
像是道可以保佑他护身符护身符。
从那个时候开始,燕知更努力地集中在他课题上。
与其说他在研究怎戒掉,不如说他在研究怎不戒掉。
当那辆尼桑以将近二百迈速度扎进绿化带时候,燕知还在想:牧长觉为什不来?
那次他非常幸运。
幸运到他可以清醒地从个急救室独自步行到另个急救室。
其实燕知除些皮外伤,只被气囊撞裂两根肋骨。
光片上很细小裂纹,凭借肉眼视力几乎无法发现。
他当然是牧长觉骄傲。
牧长觉对他任何点成就和进步都是绝对自豪。
过去燕知上学拿各种奖状奖牌家里都放不下,牧长觉连他得“重在参与”塑料小红花都舍不得扔。
发表学术论文和拿到独立经费是他科研工作中重大进展,牧长觉不可能不关心。
但是那辆四手破尼桑里,只有燕知个人自言自语。
他喜欢跟他讲最近自己做什实验,学习什理论。
他给牧长觉讲自己那个关于成瘾课题有着怎样令人骄傲进步。
“牧长觉,是你骄傲,对吗?”
“只要能控制,就不用离开你,对吗?”
有人追求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为他读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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