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松涛目光中饱含讶异。
燕知不由自主地想要闭上眼睛。
太阳底下走阵,他都快忘被人当疯子是什滋味。
燕知埋着头,想不著痕迹地从那身影旁边让过去。
望松涛还在,他不能对着空气签名。
他没看望松涛,边低着头走在前面,边不动声色地把手腕上皮筋尽可能大幅度地拉起。
就像每天醒来后要通过默数度过低血压,燕知度为戒掉对个人声音、样貌和气息渴求,在最热夏天也只穿长袖出门。
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手腕上突兀淤紫。
也就很短个瞬间,燕知听见另个声音,“不跟他去。”
他很快低下眼睛,“好啊,竹姐给拿多少啊?个人也吃不多。”
那声音好像有点生气,又好像在笑,“不许去,不许吃,燕天天,怎什人都能去你家,就不能去?”
燕知整理下手上皮筋,漫不经心地弹下手腕内侧皮肤。
他皮肤白且薄,立刻泛出道红线。
再不去食堂,等会儿人多。”
他话音刚落,个跃跃欲试学生举起篇文献,“老师,把您最新paper打出来,能不能给签个名?”
“哦行,那你拿上来。”这在开座谈会时候是特别常见,所以燕知不觉得有什,挥手就签。
这签完五六个人,燕知才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他抬头看,讲桌前面等他签名队已经排到教室后门。
燕知知道这下松开,他就又有几天不能把衬衫袖子挽起来。
好在四月天还凉。
好在他习惯。
就在他松手瞬间,只手握上来,把他手腕护住,“啧,干嘛呢。”
“别碰。”燕知下意识地向回抽手,又立刻转头去看身后。
“那咱们走?”
“燕老师,不给也签个名吗?”
两个声音起响起来。
只是隔次橡皮筋带来短暂疼痛,牧长觉声音似乎低沉些。
燕知只回答望松涛,“走。”
望松涛挤在边看热闹,“瞅你这劝退也是劝个寂寞,下节课来人要是不比这多,跟那个小哥儿块把名字倒着写。”
燕知没空搭理他,又签几份把学生都轰走,“赶紧,都去吃饭。”
最后剩下几个学生总恋恋不舍,燕知就把他们要名给签完,指着门口半开玩笑:“快走,否则挂科。”
等人拿着签好文献欢欢喜喜地走,燕知才继续低头收拾东西。
望松涛帮他拿笔记本和包,“块儿到车上拿酱菜吗?帮你拿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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