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做好你该做,至于不该问,除非天子提起,否则便莫要再多问。
江晟本就心下惶然,再见楚岳峙并不正面回答自己,当即也不敢再多言。
“有劳三位大人,之后怕是还要有刑部、都察院以及大理石有番争论,立法事若真要推行,怕也要在庭上与其他大臣几番争辩,只怕又会是另场硬仗。”司渊渟向准备要退出殿外三人说完,又对傅行云说道:“那议案怕也是还要再拖上年,晚些再与你细谈。”
经过楚岳峙刚
子身上。”傅行云向鲜少对此发表自己意见,只是这多年来皇甫良钰直都在为相关之事努力,他又是内阁辅臣,自不可能置身事外,“然,陛下,您可曾想过,您所想要推行改革立法,之所以如此难实现,是因为您‘礼法’是站在个人角度,您想要维护直以来被理所当然轻视群体,势必会与维护整个制度正统礼法形成对立。臣以为,立法并非不能行,只是要折衷采取迂回之法,更不能直接地否定礼教与现有制度;正如当年,司首辅于庭上提出女子学堂,也是让众人换个角度看待,找出让现有既得利益者相信自己特权与利益不会因此受损,从而让他们接受议案。”
“陛下,很久以前,臣曾与陛下提过,荀子之言。”司渊渟说道,“公输不能加于绳墨,圣人不能加于礼。礼者,众人法而不知,圣人法而知之。”
所谓公输班不能逾越墨线,而圣人则是不能逾越礼制。所谓礼制,寻常人虽遵循它却不懂其所以然,而圣人不仅遵循它并且对它有着极为深刻认识与理解。
正因为知其所以,才能真正灵活利用。
“陛下,可否给臣点时间,陛下适才所提到和离律例,臣略有浅见,可回去后手书详细提案再呈递陛下批阅,兴许,臣能找出皇甫大人所言迂回之道。”钟清衡因其夫人关系,对这方面直都有所研究,此刻楚岳峙既已提出,他其实极为愿意辅助推行此律例修改。
“陛下,也请给臣点时间,回去后与江尚书同好好研究对女子保护之法如何能立。”凉忱知道这次楚岳峙不会轻易放弃,并且他也并非反对楚岳峙所提,只是因觉实在困阻太多,又有诸多顾虑这才有所犹豫。
凉忱这话,江晟是不能不接,他迟疑下,小心翼翼道:“臣定会与凉大人仔细研究,只是陛下,您之前所提下嫁司首辅……是否可以,就此作罢?”
楚岳峙闻言意味深长地看着江晟,唇角略微勾起,反问道:“若是朕说,朕是认真要嫁,江尚书打算如何?以头抢地,拼死进谏,然后在这里长跪不起直到朕放弃为止?”
江晟不意楚岳峙会如此反问,时答不上话来,面露尴尬地又再急出额冷汗。
从御座上起身走下高台,楚岳峙摆摆手不再看几位被他吓怕臣子,慢悠悠地往暖阁走去:“行,都退下吧,回去把朕交待事做好,其他就不必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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