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竹溪神色愉悦,牵过楚慎独手与他道走下台阶,道:“不是母后不帮你,当初圆圆这个小名,是你自己喜欢,小时候你舅父不叫你圆圆你还不高兴,现在再想改,来不及。”
“……凭什父皇母后还有舅父小名都那正常,只有儿臣要起个这羞耻小名。”楚慎独面上发热,他自然是记得自己当初被叫“圆圆”有多高兴,可是他毕竟长大,再用这可爱小名叫他,他东宫太子威严何在。
“那是因为你父皇把你当宝贝,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平平安安地长大。”司竹溪侧首看着已经长得比自己高儿子,顿顿才又问道:“母后离宫,你心中可会有怨?”
明白母后心中顾虑,楚慎独停下脚步,很认真地说道:“父皇这些年常教导儿臣,母后在作为儿臣母亲以前,首先是个独立存在人,理当拥有自己人生。尽管父皇教导观念与传统礼教有所冲突,但,儿臣能明白父皇意思。母后前半生,有苦难也为舅父牺牲,成为父皇妻后,又背负上沉重责任,这些年来更是为女子学堂等事宜呕心沥血事必躬亲,旁人可以不理解母亲今日选择,可儿臣将母后这些年
余隐,对司竹溪淡笑:“如今,楚表哥也算是完成当年承诺。”
“抱歉,往后,不能再继续做楚表哥后盾。”司竹溪说道,其实,两年前楚岳峙就有意放她离开,是她还放不下女子学堂等诸多事宜,这才又拖两年。
“无妨。”楚岳峙早想让她离开去过自己日子,等到今日他都觉得已经拖得太久,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是个人,“如今这朝堂良臣众多,你虽离开,但边疆还有皇甫良钰守着,这几年女子学堂也赢得许多人认同,女子地位虽时半会未能有太过显著提高,但总归是往好方向发展;更何况身边还有司九,只要有他在,就不会倒下。”
司渊渟与楚岳峙直接羁绊有多深,司竹溪如何能不懂,她掩嘴轻笑,道:“楚表哥保重。”
楚岳峙下巴轻点,又道:“司九不来送你,你别放心上,他只是不太喜欢离别,所以才不想亲自送你离开。”
“拾喜知道,表哥其实心很软,也不擅长应对离别。”司竹溪说道,她都懂,所以点都不怪司渊渟不来送她,对司渊渟来说,人生经历过所有离别都太过惨烈,他已经无法再平静地送自己在乎人离开,哪怕这不是死别只是送她去开始新生活。
“嗯,那你去吧。让圆圆再送送你。”楚岳峙最后展臂再抱抱司竹溪,便让站在自己身后楚慎独陪自己母后走完最后这段出宫路。
已经过十五岁生辰楚慎独尚未及楚岳峙那般高,却也身形颀长比例极佳,不难看出日后多半不会比楚岳峙差到哪里去。
上前半步,楚慎独面上带着少许尴尬,道:“父皇,儿臣已经十五,不要再叫儿臣圆圆。”
楚岳峙眉毛挑,道:“你不管长到几岁,都是朕小圆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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