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峙抬眼看到王忠脸红红地站在门边,口气不太好地出声道:“你这躲在门口看什?朕交待你去办事都办好?”他因身子不适说话还带点鼻音,明明是有些薄怒话,听起来却瓮声瓮气,反倒比平常少几分威严。
王忠也知道自己这盯着主子们看是大不敬,急忙就跪下,说道:“回陛下话,奴婢都已经办好,请陛下放心。”
“起来,朕骂你?个个成天动不动就下跪
午后吴永廉进宫,却没有马上得到召见,而是被告知需等上等。
这等便是两个时辰。
司渊渟是在午时起身时发现楚岳峙在发烧,于是急召林亦入宫,诊脉施针后林亦便道这往后秋冬两季,都要格外注意楚岳峙身体,端个小手炉就在练武场吹下午寒风这种事,往后可不能再做。
楚岳峙人倒是清醒,毕竟只是低烧,他也只觉得人有些乏力,但他也不敢说自己无事,毕竟他到底好不好受如今司渊渟是真都有所感应。
于是只能被司渊渟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起来,然后听司渊渟让王忠去御膳房把做好午膳全撤重新做,等用过午膳后便被司渊渟按在床上喂药。
楚岳峙不喜欢喝药,自小便怕苦,有司渊渟在身边做侍读时候是司渊渟哄着,后来因感染天花以及坠马断腿不得不喝很长时间汤药,自此更是对喝药深恶痛绝,行军打仗时没人管得他,军医和林亦都为他不愿意好好喝药而时常头痛万分。
近这年多来,他每次喝药都是司渊渟亲自喂,开始还能忍着,可次数多他便又熬不住,就连药茶都是除非司渊渟给他泡否则说什也不喝,至于吕太医开补药因苦而回甘,他才愿意按日服用。然而今日林亦给他熬药比平常还要苦上许多,他喝口便被苦背脊打颤,说什都不肯再喝。司渊渟也不能给他硬灌,好说歹说最后干脆把人扣在怀里,口对口地给他喂过去。
苦药并没有因为司渊渟亲自给他口喂就变得甘甜,楚岳峙被司渊渟困在怀里喂药时,每口都苦得他想立即吐出来,等司渊渟给他喂完碗药,他双桃花眼早已委屈得又红又湿,哪怕司渊渟喂完药就给他喂颗蜜枣,他都生气地不想跟司渊渟说话。
三十二岁人,竟比儿时还怕苦,最开始司渊渟也是不太能理解。是后来从欢颜处得知楚岳峙得天花时是怎样每日三次被按着灌药,才明白楚岳峙为何会如此怕苦。天花何其凶险,那时候为能保住楚岳峙命,当时太医也真想尽办法研制药方,试用过不少极苦草药,楚岳峙经过那遭,自然是难以再忍受苦味。
王忠跑趟养心殿去安排人给吴永廉在殿外搬个小凳子坐着等候,回去撷芳殿时候进寝殿就看到司渊渟正抱着楚岳峙在哄,殿里烧着炭又点金炉很是暖和,楚岳峙被司渊渟包得严严实实地抱在怀里脸色却有些冷,司渊渟也不在意,直在楚岳峙耳边低声安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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