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烛火在墙上映出摇曳影子,跪在地上半百老人身后拖出团巨大黑影,与之形成对比,则是司渊渟与楚岳峙各自位置下那集中影子,而卫云霄站在楚岳峙身后,无限接近于黑暗却又始终立足于光明中。
“不是从你开始,你便能心安理得地继续那些恶行,你自己行恶便认为旁人也会如你般,有意思,你话可真有意思!”楚岳峙站起身,纯金核桃被他重重地叩到案桌上,砸出深刻坑痕,楚岳峙因心中荒诞与怒意而大笑,眼中都渗出湿意,大笑过后,他走到石槐面前,道:“贪人,确实不如你,可不贪人,定能将你所能做正务做得更好!你若真有能力,就该为百姓着想,而不是从本来就生活艰苦百姓身上攫取不属于你钱财!旁人贪不是你贪理由,旁人开始恶行更不是你草菅人命借口!堤坝修缮偷工减料,这几年多少百姓因此而亡;人口拐卖多少百姓家因此而散,多少无辜清白女子惨遭蹂躏生不如死;切恶行虽非由你而起,可你纵容以及同流合污,却加剧恶行发展与恶化,导致出现更多无辜受害者,而你,却竟对此无动于衷。本王倒是很想知道,你为官初衷是什,这朝堂于你而言又是什?”
“初衷?安亲王问此话,不觉得过于天真吗?能站上朝堂*员谁不是背靠家族或攀附权贵,谁会去关心百姓如何,安亲王,司公公,两位可曾下过地种田?可曾在街上吆喝买卖?都没有吧。安亲王生来便是皇子,司公公出身名门望族,饶是曾朝落难,如今不也是人之下万人之上,谈什民间疾苦,两位当真体会过吗?不论是老臣还是方尚书,还有这次落马*员,们无非是不想做任人宰割蝼蚁,所以想尽切办法向上爬,争取自己渴望权力,获得比旁人更高地位,享受更多荣华富贵。”石槐似乎对于楚岳峙所说话感到很不可思议,皇权之下,高位之上,谁还会想百姓如何,百姓不过是百姓,大蘅国内有那多百姓,既不会死绝,又何必费心去在意,只要保证站在高处那些手握权力与富贵人不倒便足够。
为国为民?不过是说来骗百姓好听话罢,谁又真会去做那吃力不讨好事?更何况百姓大多愚昧无知目光短浅,他们在乎不过是温饱,只要让他们看到点好,就会盲目追随,纵使有反思与反对声音,也会很快被淹没在浪潮中再不见踪影。
“这世上,难道会缺有志之士吗?可安亲王看看,所谓有志之士如今都在哪儿?他们出头吗?”石槐转头看还在旁坐着,脸若有所思地盯住他看司渊渟,道:“司公公,您父亲与祖上确实都是贤良之士,可司家最后落得什下场?问斩流放,而您,堂堂尚书之子,如今不也成以色侍人掌印太监,您这些年是如何上位,这中间又害多少人,将多少人尸骨踩在脚底下,自己可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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