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还有他们争执时司渊渟咬他脖子留下已经结痂齿印,也不知这些落在那些侍卫和他自己那两个亲兵眼中,像什样子,实在太过不知羞耻。
“安亲王未有让妾身及其他姐妹回宫,妾身自然还在府中。”艺妓见楚岳峙不接也不在意,更不惧他越发冰冷脸色,只端着茶杯,垂眸道:“妾身在教坊司也有二十年,如今也已三十有二,自知容貌变化极大,却没想到安亲王竟会完全认不出妾身来。”
三十二岁,却已在教坊司二十年,换而言之她十岁便入教坊司。
楚岳峙本不会轻易因身份地位乃至出身而将人看轻,可这艺妓,也不知她是哪来熊心豹子胆,竟敢未得传召便到他面前来放肆,他本就心烦虑乱,这下更是没有半分耐性与好脸色,眸中隐含轻蔑地看着艺妓,冷然嘲讽道:“父皇在位时你便入教坊司,本王岂会与你相识,你这胆子也忒大,竟敢到本王面前来攀亲道故。”
“妾身不知,安亲王竟是如此忘恩负义,冷漠无情之人。安亲王其实不是对妾身点印象都没有,而是安亲王根本不想认,不敢认吧。”将茶杯放回到端盘上,艺妓凄凄笑,道:“表哥因你而变成如今这副模样,你竟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实在叫人心寒。”
前把林柏寒和工部拖进来,既然司渊渟要把案子闹得更大,那他也没必要顾虑太多,只管火上浇油便是。
想到林芷霏,楚岳峙眉心微蹙,又道:“林芷霏在东厂认罪,便是无用,不必等到判决下来,也别再让司渊渟那边抢先,找到机会就杀,做成畏罪自裁便是。”
“是,王爷。”周楫道。
“本王乏,就这样吧,你们出去也别让人看出奇怪,这安亲王府,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线在。”楚岳峙实在累得很,挥挥手示意两人退下,不再说话。
书房门开又关,楚岳峙独自在书房里坐许久,心中烦闷不减,反倒开始觉得隐隐有几分头痛,口干舌燥之下高声道:“来人,给本王送点酒来!”
守在门外家奴应声,赶紧便去准备。
不会,书房门再次被敲响,楚岳峙让人进来,可端盘放到手边才发现,端上来分明是壶热茶。
“混账,本王要是酒,谁让你送茶来?”楚岳峙顿时就恼,抬眼看向进来服侍家奴,却见进来根本不是什家奴,而是之前召进府教坊司艺妓。
“王爷,您离开府上两日刚刚才回来,此刻又已是深夜,饮酒伤身,故而妾身擅作主张替王爷换成由妾身亲手泡玫瑰花茶,有宁神静心之效。”艺妓说着便端起茶壶倒出杯热茶,再将茶奉给楚岳峙。
“你怎还在府里?”楚岳峙并不伸手接茶,他看到艺妓那双妩媚丹凤眼,随之便又想起与司渊渟亲近时,司渊渟那双总是勾得他心颤丹凤眼,霎时间脸色变得更冷,不自觉地便抬手按住自己颈上这两日留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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