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倚重他,可他到底是爬得太快,在被老太监提拔为随堂太监后,与老太监早有龌龊首席秉笔太监盯上他。当时司礼监已将各衙门主要权力逐步集中,各司各属所有镇守太监调派,以及三法司录囚,提督京营、东厂等大权均已归属于司礼监几位大太监手中。第二秉笔太监站在老太监那派,因此在老太监运作下夺走首席秉笔太监东厂管制权,而首席秉笔太监被夺走东厂提督职后便对老太监怀恨在心,与第三秉笔太监为派暗中归附太子党。
彼时他手底下已有几个任他差遣小太监,那日首席秉笔突然发难,指责他手底下几个小太监办事不力,需按宫规处置。
所谓办事不力,也是栽赃,无非是要借罚他以及他手底
服侍,动辄挨打。他背脊被老太监踩过无数次,也被与老太监对食凤仪女官踩着他头问他知不知羞耻,可他从来都是张无动于衷脸,不会哭也不会笑。
就那样又过年多,老太监像是突然厌倦践踏他,某日突然丢给他册子,让他照着练。那是套内功心法,老太监说自己当年也是路被人糟蹋着爬上来,如今看到他倒觉着是看到自己,便不想再折磨他,这内功是专门给太监练,他们都是去势人,身体有损注定活不长久,若是练这套内功,多少能将身体亏损补回来些。
他没有问太多,只从本就不多时间里进步节省自己休息时间练功。老太监瞧着他进展不错,便开始传授他拳脚功夫。久而久之,他从老太监只言片语中得知,老太监年轻时是锦衣卫,后来案子没办妥,皇帝怪罪下来,老太监成背锅人,被去势丢到宫里当太监。而那凤仪女官,本是要在老太监办完那案子后便成亲婚配对象,后来也是为老太监才想方设法进宫做宫女。
老太监可以说是实打实练家子,教他虽说不上倾囊相授,但也确真心指教。仔细想来他在去势后,仍能长成后来那般身材,都是托老太监传授他武功福。
他内功修为到家,拳脚功夫则需要找人练手,老太监便把他派出去,去处理那些见不得光勾当。
那是他等待已久机会,他利用那些时候,去调查当年有多少人在他父亲被降罪时参脚,然而查得越深入,便越看清藏在黑暗中污垢有多深多重。
更让他感到愤恨,是切腐败与罪恶源头,正是那个坐在帝位上人。
他骤然领悟,想要报家仇,仅仅除掉那些落井下石构陷莫须有罪名人是不够,因为那些人不过是侯服玉食贪恋权势罢,最终毁去清白与公义带来黑暗,是明明懦弱无能却想要千秋万世,从不将百姓放在心上,只想着如何保住自己帝位极权与酒池肉林皇帝。
如他父亲死前所言,长此以往,大蘅国必将覆灭。
于是,他不再只想着要报家仇,他要成为权势最盛太监,为大蘅国寻贤明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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