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岳磊说话间连续向司渊渟走近两大步,眉宇间股咄咄逼人威压,分明不让司渊渟将此问敷衍糊弄过去意思。
司渊渟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仍是那淡漠神色,低头拱手做礼,道:“安亲王如今空有封号,手无实权亦无追随他大臣,再看安亲王这三年间远离朝堂之事表现,即便知道宫宴之事乃是陛下授意,也只会继续隐忍。”
对于司渊渟这番话,楚岳磊却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他见过楚岳峙统领大军呼百应样子,绝非池中之物,他无比肯定道:“不,定没有那简
制药效必然伤身,故而才会连续两日均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早朝。”司渊渟面不改色地对楚岳磊说出早已备好说辞,刻意停顿少许,才接着说道:“二则是安亲王虽直未有动作,实则早已对陛下与臣有防范之心,是以才能避过宫宴上下药,而今告假早朝,臣只怕安亲王在陛下试探之下,已起异心。”
“异心……”楚岳磊双眸微眯下,想到宫宴上与自己谈笑楚岳峙,那样毫无防备也无心朝堂姿态,果然都只是在做戏?
“是将他逼得太紧?他已如希望那般,交出实权做个闲散王爷,再如此试探,是不是太过?”楚岳磊又背过身去喃喃低语。
他这几句话乃是自问,并不需要司渊渟回话,司渊渟也十分清楚,面上便又摆出那副自己什都没听到表情。
楚岳磊心中焦虑,他又来回走几步,沉吟片刻又自行否定适才念头:“他将兵权握在手中那多年,即便如今已过去三年,在军中依旧有极高威望,便是将兵权收回来又如何,这数十万大军忠也不是朕这个名正言顺皇上,更何况他当初能助朕篡位,难保将来不会来篡朕帝位。”
“司渊渟,你说他起异心,起是什异心?”楚岳磊突然又再对司渊渟抛出问话,那肯定语气仿佛并不是在怀疑楚岳峙,而是已经确信,自己皇七弟要造反。
“陛下,安亲王有何异心,臣不敢妄言。臣在安亲王府安排眼线,以及从东厂调去护卫安亲王府人,这两日也并未回报安亲王在府中有异常举动。”司渊渟平直地说道,安亲王府护卫,设有左、右、前、后、中五所,所千户二人,百户十人。而王府侍卫指挥使手下,千户六员,百户六员,另有正旗军六百七十二名。这其中有半都来自于东厂,可以说是名为护卫,实为监视。
楚岳磊听仍不放心,追问道:“那周楫呢,七弟身边那个贴身侍卫,也没有异动吗?”
司渊渟道:“周楫亦直在安亲王府中,并未离开过。”
“难道是真身体不适?”楚岳磊又次自问,却每个字都透露浓重疑心,他摸着手上扳指,看着司渊渟问道:“以七弟敏锐与聪慧,必然能看清宫宴上被下药,多半有朕授意,可他却按下不发,司渊渟,你说他到底在想什,又背着朕在做什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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