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令司渊渟要时刻监视楚岳峙,因此司渊渟回话时也道楚岳峙在入宫参加宫宴前并无服食过什解毒药物,那到底是为何,明明用那样重药,楚岳峙却点事都没有?
还有这两日,竟连续告假不来参加早朝,是当真身体不适,还是在籍此暗示其他?
停下踱步,楚岳磊回身瞥向静立不语司渊渟,问道:“司渊渟,依你所见,朕这七弟,连着两日不来早朝,是何意?”
“臣以为,安亲王此举有两个可能性。是那日宫宴上那药确实起效,只是被安亲王用内功强行压下,安亲王到底曾是统领数十万大军皇将,身武功修为不在臣之下,然强行压
帝位有过觊觎之心,更未曾想过要将这天下握在自己掌心之中。本以为自小护着自己皇兄登基后,自己只须恪尽辅佐之责即可,却不曾想到,七年后,自己终究也如同历史上大多数皇子般,在命运趋势下走上谋反篡位之路。
周楫起身,复又低下头像适才般只敢看楚岳峙脚尖,又听楚岳峙说道:“记得,方本和有个儿子,才入翰林院不久,上个月还成亲,叫什名字倒是给忘。”
“王爷,方本和儿子叫方知礼,虽学识尚佳,但生性好色,他新婚妻子亦出身名门,原本已有婚配之人,却不想被方知礼酒后污清誉,这才委屈嫁入方家,属下听闻那女子性烈,出嫁前还曾绝食甚至自残明志,最终是为家族门楣才不得不从。”周楫今晨去查昨夜之事时也并将方家事查个清楚明白,楚岳峙虽未明说,但既然让他去查,便不可能只查方本和这个人那简单。
“生性好色,听起来倒是颇有几分意思。”楚岳峙扶着桌沿站起,看着自己腕上那被铁链捆绑过后留下淤痕,慢悠悠地说道:“派人去给方知礼和此前那些最喜与本王道寻欢作乐纨绔子弟们传话,就说本王近日闲来无事,听闻云霓坊新任头牌生得沈鱼落雁之貌,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还十分善舞,颇有兴致后日邀诸位同前往品赏。”
他个闲散王爷,上朝也不过是做做样子,平日既无事可做,就该及时行乐,在管弦嘈杂与钏动钗飞间尽情享受穷奢极欲快活,不是?
次日早朝,楚岳峙以身体不适为由告假。
再过日,楚岳峙再次以同样原因未有参与早朝。
早朝过后,楚岳磊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司渊渟垂手立在旁,平淡神色也看不出多少恭敬之意,更多是事不关己漠然。
楚岳磊脸色阴沉,双手负在身后,案桌上还放着许多未批奏折,那还是已经经过内阁票拟以及两位秉笔太监批红,并由司渊渟审核盖印后才呈上来奏折,可现在,他根本无心批阅。
宫宴之后他就让方本和来给他回话,确定在宫宴上楚岳峙那份膳食中确确是依照吩咐下药。然而那晚无论是在宫宴上还是在宫宴后,楚岳峙都表现正常,第二日还没有半分异状参加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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