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
就走。”丛烈把粥放在他身前，蹲在地上拣摔碎
碗。
粥是云集喜欢皮蛋瘦肉粥，米粒煮得稀烂，撒在上面葱花还很新鲜，
看就不是店里买来。
云集胃里烧得难受，想让丛烈快走。
他撇勺粥，慢吞吞地喝。
那粥味道很老道，不是没下过厨人做得出来。
“滚。”
丛烈没躲，直接被手里热粥泼个正着。
他垂着头站起来，声音里似乎没有太多情绪，“再去给你盛碗。”
“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云集有些吃力地坐直些，“腿怎
样，胃好不好，都和你点关系都没有。上次说得很清楚，今天也又说次。”
他看着那张扇面样后背，“们分手，丛烈。”
边说着，他边从组合柜里摸出来桶泡面，撕半天没撕开塑料膜，只能用剪子划开。
他退烧，闻见粥那股香味，掏心掏肺地饿。
但他不想吃丛烈拿来东西。
他刚把泡面纸盖撕开，丛烈就端着粥过来，“用你砂锅煮粥。”
云集没再说话，伸手掂下桌子上热水壶。
又路跑到急诊。
中间又是退热止疼又是拍片子，折腾好几个小时。
云集直无知无觉地昏睡着，直到晚上九点多醒过来，已经是在家。
他半撑起身子，满头虚汗地看着丛烈大包小包地往屋子里拿东西，“你在做什？”
丛烈指指他被加压绑带护住腿，躲开他目光，声音倒是冷淡，“你韧带挫伤，要静养，少走动。”
云集不由感觉有些讽刺。
难怪丛烈不愿意吃
“知道。”丛烈回答声音很低。
“知道就麻烦你走，好吗？”云集声音稍微有些颤抖，“是，第次谈恋爱也第次分手，没有经验。但是真不喜欢这种……你觉得你关心算什呢？你是朋友吗？还是你是前男友，在生病时候要照顾？那很奇怪，难道前男友义务比男朋友还要多？”
丛烈背対着他，沉默半晌，“你把粥喝，看着你喝就走，行吗？”
没等云集回答，他就进厨房。
里面传来冲水和拿碗声音，没两分钟丛烈就重新端碗粥出来。
空。
他把泡面桶里面饼拿出来，不声不响地啃口。
“你胃不好，别吃这个。”丛烈伸手拿他手里面饼。
云集浑身都是又湿又黏冷汗，胃里空得难受，手里唯吃也被拿走。
阵急火上来，他端天太平终于端不住，抬手就把丛烈手里粥掀翻。
“所以呢？”云集皱着眉看他。
“所以……你个人住，不方便。”丛烈站在门口，脚边是眼巴巴查小理。
云集想发火，可是实在没那个力气。
“你腿恢复之前，留在这里。”丛烈边淡声说着，边往厨房走，不久又端着碗粥出来，“用你砂锅……”
云集叹口气，“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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