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嬷嬷侯近些,压声道:“娘娘,可是那枚玉佩有问题?”
皇妃没说话,目光虚停在半空。
玉佩,是云平寺。
……
后几日,燕京城传言纷纭。
想到这里,皇妃打下眼,掀过隙几不可查讽笑。
再叙几句话,司滢起身作别,皇妃亲自送她。
到下阶时,皇妃失神踩到枚石子,司滢赶忙去搀她。二人都踉跄下,枚白玉从司滢衣领晃出,荡进人视线。
站定后,在皇妃投来目光中,她连忙掖回去,张脸很快红透。
“是送子观音?”皇妃挽两下嘴角,这才收回视线:“既成婚,求子心切也是正常。”
大理寺狱臣中就有国公府人,皇妃不曾拒见,好生接待司滢,并应承会让人尽量照看。
司滢以往对这位印象,便是不见小利而失态,更不因宠辱而躁傲,很有林下风致。这回同样,全程没摆过副后架子。
提及求情,皇妃说得也很实在:“本宫不瞒你,倘使帮得上忙,本宫定会帮。”
司滢泪水微润:“娘娘明鉴,夫婿从来是个忠君臣子,再说,他要真想对陛下不利,可当时也在那船上呢,他总不能不顾安危吧?”
皇妃沉默下。
后命是救下来,可使尽术方,太后却都不得醒。
且最令人忡忡是,不过两日光景,她已隐有中风之兆。
这消息传到宫外,司滢陪婆母拖着病躯来探,见得凤榻之上,太后面色焦黄,怎样喊都无有反应。
亲姊妹成这幅模样,谢母哭得不成样子,其间悲切,闻者无不动容。
云尚宫过来劝:“老夫人保重身体,莫要太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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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娘娘见笑,”司滢很不好意思,又去关切她:“娘娘可还好?没有受伤吧?”
皇妃摇摇头,坚持再送她段路。
“万事莫急,回去好好照看着老夫人。陛下贤哲,倘使案子当真有误会,定能还谢大人个清白。”
话语熨贴人心,司滢再三道谢,往慈宁宫方向去。
临阳宫外,皇妃久立而不动。
这倒是真话,当时她和齐湘跳水,要不是及时被找到,险些命就没。
但对男人来说,欲成大事,六亲都能不认,何况女人?
要说有哪个男人对女人矢志不渝,甚至不惜放弃前程谋划,她不信。
当初陛下对大行皇后爱得那样深,可结果呢,不还是照样御幸她人,照样为张妩媚面孔,为幅玲珑身躯,而不顾君德。
所以对男人来说,永远没有无可替代女人,或说女人之于他们,并没有自己想象那重要。
又叹说:“太医意思,娘娘是能听见咱们说话,只是越急越醒不过来,老太太与娘娘说些梯己话吧,不定能管用呢?”
倘有管用可能,那自然要试上试。
所有人都自觉退到殿外,给这对老姊妹独处。
而司滢趁这个空当,去趟临阳宫,求见皇妃。
不为别,自然是想替谢枝山求情,顺便打听打听案子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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