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大半天,织儿也觉得她肯定得困,便去关窗拉帘子:“姑娘睡会儿,在那摊儿上顺便买本连环画,还挺有意思,到廊子看去。”
于是主仆两个里外,都捧着本书看起来。
只不同是,织儿越看越入迷,眼睛都要栽进书里头,而司滢翻着翻着,张脸渐渐红成冬天柿子。
半晌她把书扣,愤愤地捂住脸。
真是人善被人欺,好个谢郎君,厚颜无耻浪贼!
这回愣大发,袁小郎使劲想想:“那大概是掉在哪里,兴许是街上,兴许是船上,或者河里……”嗡嗡念着,忽又拍后脑勺:“不在你手上就放心!再不用提着胆子想这个。”
说完嘿嘿地笑:“你有没有什要给?替你捎给大表兄。”
司滢还真有,给他匣子荔枝龙眼,外加扇袋和平安符。
“这是替老夫人求,有劳四公子替转交。”司滢指是那平安符。
袁小郎全收下,点头如捣蒜:“你放心吧,指定给你带到!”
尚,和尚说近来有灾,要多多行善才能化解。”
司滢嘴角颤颤,这位小公子虽然偶尔傻里傻气,但却有腔子好心,怎都是招姑娘喜欢那类。
誊到末尾,搁笔间隙她问:“需要多份给五姑娘?”
袁小郎搔搔耳朵:“逐玉大概是铁打,她没有这症侯,几时都活蹦乱跳能吵能闹,不像你们那样遭罪。”
等方子到手,他捏着在砖面旋磨两圈,羞口说:“有件事直想问你,但又抹不开脸,怪难为情……”
这股子气杵在心口,边几天都下不去,直到太后千秋宴那日,才暂时被抛到脑后。
太后千乘之尊,寿宴只有广散福气说法,不收臣子官眷贺礼,于是有幸能进宫道贺,心思便都用在别上头。
司滢与祝家人道进宫,与之同行,还有那位齐湘姑娘。
个是总兵女儿,个是司礼监掌印亲妹妹,她们这行可算是吸尽目
“那便先谢过四公子。”司滢噙着笑对他道谢。
送完袁小郎,司滢回到房里,织儿把包布皮书递过来:“姑娘,这是什书啊?”
“怎?”见她皱着脸,司滢猜问:“摊主说什吗?”
织儿也纳闷呢:“倒没说什,但人家拿别样眼光看,好像长四条腿似。”
司滢更觉得不对,见织儿凑脑袋个劲想看,她把书掖到枕头底下,扯几句别话,再打呵欠,说困。
司滢净手,问什事。
小郎君无耐地搓把眉心:“那条长命缕你还收着……能不能还给?怕哪天被大表兄看见,惹他不快。”
长命缕?司滢纳罕不已,她只有条长命缕,是谢菩萨亲手编,几时又得过袁小郎?
“没有吗?”袁小郎也呆呆:“就是,就是挂只金猴,你不记得?”
他单足立起来,手做爪子模样搔耳朵,试图还原那只猴姿势,司滢却只是无辜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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