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亲外甥,个是亲儿子,念起来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当真放在起作比较时,当然还是儿子最重要。
当初人命案发,太后知是赵东阶动手脚,但碍于种种,却只能选择装傻,甚至由着赵东阶借她势去给谢枝山定罪,好让他顺利押入死牢。
而她唯做过,便是尽力周全他身后事。
只万事皆有变数,没料想谢枝山居然靠自己翻案,且后来越来越能感觉到,他已知晓切真相。
比如他开始被皇帝重用,再比如,他在皇帝
“所以那位小阁老,也是对徐姑娘有情吧?”司滢喃喃句。
谈别人情爱,杨斯年没这份心,只嗤道:“阁老都没,他还算什小阁老?”说还给手巾还给妹子:“当初查你身份,赵东阶就已经开始盯上咱们,还派人看着查到哪里……自作聪明人,早晚是个作死命。”
对外,杨斯年永远善气迎人,在家人跟前就没那多伪饰,也没有过度谨慎,哪怕与妹妹说起朝堂上事,也没什好避讳。
“赵阁老没,朝中势必有大动荡,原先依附赵家,陛下会趁机收整。”他坐到桌子旁边,探手倒两杯茶,杯推给司滢:“赵府没落,太后娘娘手,慢慢也就插不到朝政上去。”
茶水温温,司滢把手圈在外壁:“哥哥先前说过,表兄……谢大人当初犯下人命案子,其实是那位小赵大人作怪。”
个也算吃餐团圆饭。
第二天起来,司滢跟织儿在府里转转,大概衙门下值时辰,听说哥哥回府。
也是这时候,才从哥哥嘴里听说赵家些事。
不尽全,但备受瞩目事情里头,跑得最快,往往是能被人们拿来调侃,牵扯到私己最大那面。
比如引得赵家父子吵翻屋顶,教坊司女乐户,徐贞双。
杨斯年点点头:“赵党想要把持朝政,更欲斩断太后其它臂膀,于是便想治倒谢家,好让太后除赵府,再无人可用,无人能信。”
“所以太后娘娘私下给赵阁老生个儿子,但那对父子只想要权?”司滢有些愣眼。
代入太后处境,哪个知情人都会生出这样感慨,杨斯年笑笑:“身为宫妃却与臣子苟合,还诞下私生子,本身便是天理难容事。想来,这也是宗现世报。”
司滢喝口茶,艰难咽下。
所以太后对付自己外甥,其实也有被逼无奈意思。
前头还有哪些争执暂不得而知,但这件事据说吵得最凶,或说直接引得赵阁老上不来气,就是徐贞双这个名字。
司滢拧好帕子,伸手递给哥哥:“赵阁老不同意儿子跟徐姑娘来往,所以……才找人处理徐姑娘吗?”
杨斯年接过来擦擦脸:“说处理轻,赵阁老虽然躺家里养病,心肠还是如继往狠。按他吩咐,徐家大姑娘连个囫囵身子都难留。”
司滢皱皱眉,为这些所谓权贵对人命漠视。
掌握生杀予夺大权人,好些本也不该活在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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