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兄妹两
袁逐玉呆呆,好容易回过神:“你……有空回来坐坐,别不回来。”
在她干巴巴客套声中,司滢走出谢府登上马车,路慢慢驶着,到哥哥府邸。
哥哥为人低调,府宅并不豪奢,但给她准备院子却很是精雅。且房里应有尽有,衣鞋绢扇,香橱妆奁,连锉指甲都配整齐套。
织儿把镜屉里东西摸又摸:“厂公对姑娘是真好啊……”
府里管事在外头赔着笑:“这会子不好大兴土木,就赶着收拾布置趟,也不知合不合姑娘喜好。要哪里不忖眼,您千万跟说,立马去办。倘使缺什您也吩咐声,这头紧着采办。”
“要给这里改个名字才行。”谢枝山突然说。
司滢把脸从他怀里拱出来:“改什?”
“改成孟生居。”谢枝山放软声气,和她碰碰鼻尖:“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就像你和。”
这典故能这用吗?司滢越想越觉得好笑,但没好拆他台,装作受用。
只是情话动听,可现实,到底没那如意。
士般跺脚:“帮你!”
说话就撸袖子,像是立马要上工似,谢枝山刹破功,笑着上来圈住她:“傻不傻?”
操着懒洋洋声口,满满戏谑态度,司滢后知后觉,被耍。
这人骨相等好,心思等坏,司滢拿头撞他:“你才傻。”
谢枝山冷哼:“分明听见打算要沐浴,你却还不肯走,难道不是本就有别心思?”
说完再回几句话,便笑着退下。
哥哥家就是自己家,司滢先还觉得有些陌生,半天下来就适应。
只是听府里管事说,自打宅子赐下来,哥哥直很少着家。
圣躬向来欠安,有时万岁爷病得重些,哥哥便常在值房对付宿,天亮继续当值。
譬如这回徐阁老去世,太后病倒,哥哥在宫里更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不过他当天虽没能回府,但让人从宫里捎几样吃食,说是同样菜色。
两日之后,杨斯年派人来接。
太后还病着,他到底是宫里人,因向谨慎,自己妹妹又是打谢府接出来,更不好大张旗鼓。于是提前打声招呼,到当天,直接让人领辆马车来。
该上值都在上值,没什哭哭啼啼煽情场面,几下里拜别之后,司滢便打算离开谢府。
所有人里属袁逐玉最蒙,眼看看着司滢要走,不自觉喊她声。
司滢对她笑笑:“若得空,五姑娘记得去找玩。”
司滢也哼,没好气地踢他脚尖:“男人贞洁很重要,你想开些,太随便没人要。”
忽地又拌起嘴来,可男女之情玄之又玄,你言言,到最后,抱到窗边看月亮去。
正是满月,然而有道云不讲理地停在中间,把月轮分为二,更像长着摊挠不下藓。
司滢把手搁谢枝山掌心里头,被他包住,举起来亲亲。
这样耳鬓厮磨,仿佛分别前最后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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