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上前给她行礼:“见过贵主。”
泉书个呵欠吞下喉咙,茫茫地看看司滢,接着故作高深地沉吟下:“你认得?”
“有幸见过回,不过在人丛中,贵主应当没留意。”司滢微微笑道。
泉书偏头想阵,再朝周围扫视:“你们在干嘛,要打架?”
语气莫名透着股兴奋,司滢赶忙摇头:“方才飞过只罕见鸟儿,尾羽不止七色,大家都看得稀奇,聚在处磨叨几句,让贵主见笑。”
袁逐玉哦声:“那上上届,乃至本朝开国时状元郎,你都没好好看过吧?不然也把他们叫上来,让你好好瞧瞧?”
满园立静。
那位杜姑娘窒住,很快咬起牙来,险些气得撅过去。
袁逐玉嗤声:“今天是来吃席,不是来发春,日头还在天上挂着呢,做什梦!”
“你、”
都发红。
花团锦簇,入耳尽是恭贺与阿谀之声,宾客如盖,简直要踏破谢府门槛。
人多,司滢也被分派任务,让她和沈家二嫂嫂,再加个袁逐玉,三人负责招待各府闺秀们。
沈家二嫂不用说,是个脸生,司滢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到侯府露过回面,但认得人有限。所以要尽好主家招待之宜,还得靠袁逐玉。
袁逐玉呢,刚开始还能好声好气,笑容融融地与人接洽,可有些人看她今天好说话,大抵以为性子转变,于是再没那顾忌,拿她婚事打趣几句后,又窃窃地提起谢枝山来。
泉书哦声,兴致消下去。
等闺秀们三三两两来给她行过礼后,这位公主扽住司滢袖子
“什?”
“你横什啊?”杜姑娘摔开拦她手,气冲冲站起来:“在这府里赖这久,哪个爷们看上你?哦,你瞧中是万岁爷对吧,可上回选妃有你份吗?连个名字都没被点上!”
被戳中痛脚,袁逐玉脸瞬间阴下来:“给你个胆子,你再说遍?”
眼看要起风波,劝也劝不停,司滢眼风扫,扬声喊句:“泉书公主!”
众人目光跟过去,确见个细高身影走过来。
话说袁逐玉这张嘴是真个厉害,初初见闺秀们笑得东倒西歪,她且还能忍,直到有人问她,能不能想法子让谢枝山来趟,跟她们见个礼也好。
是以开玩笑语气说,然而袁逐玉连连点头,脸上堆笑道:“行,怎不行呢?亲自去,拽也把大表兄拽过来,让他挨个跟你们作揖,你们说好不好?”
众人都笑起来,有位姓杜姑娘笑得最为欢实:“你别光说不练,骗人可是要烂脸。咱们也没别想头,就是本朝没探花风俗,鼎甲们光骑马游个街,路上人泱泱,那些百姓臭都臭死,给们挡个严严实实,都没好好看过状元郎,总觉得遗憾……”
“遗憾什?”袁逐玉木着声音问。
杜姑娘还未察觉这位变脸,她拿扇子挡住脸,吃羞道:“自然是遗憾……没能好好看看上届状元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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