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尖锐吱嘎,是袁阑玉站起来:“这怎行?”
“你撒什癔症?坐下。”袁大人去拽儿子:“没大没小,嚷什嚷?”
沈夫人眉目含笑:“小四儿,你怎这激动?”
袁阑玉不情不愿地坐下,嘴却不停:“姨母,你是出名月老,怎,怎就不为外甥想想?”
沈夫人惊讶:“看来们袁小郎也到年纪,这春心捂都捂不住,不过……”她目光划向谢枝山:“你大表兄还没着落,你急什?”
“总还是跟他这位姐姐投缘,才时时惦念着。”
袁夫人招丫鬟过来,取出道匣子递给司滢:“孩子,咱们头回见,也不晓得你喜欢什,就选对耳夹子做见面礼。小些,你别嫌寒碜。”
司滢起身,笑着与她道谢,又把提前准备好礼物回赠,得几句夸奖。
袁夫人叹道:“听说逐玉先前连累你差点出事,姨母心头愧疚得不行……这女儿是个顽主,也属实给们惯坏,她要说过什混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往后她再敢胡来,你只管跟姨母说,姨母罚她顶碗。”
“娘……”袁逐玉拖着长音撒娇,兼打岔。
滢,为她晚上都不理自己而不安。
六月天女人脸,这是怎?
蓦地,又听姑丈声:“听说咱们府里寿宴,北坨那位公主也会来?”
明明初到燕京,也不知他哪里来小道消息,竖起两只耳朵,呈打听之势。
谢枝山心思不在这上头,囫囵应声,又听上首沈夫人问:“那位公主,是不是叫泉书来着?”
“大表兄走科甲正途,受万岁嘉重,以后是天子近臣,要
袁夫人唬起脸来,作势训她几句,复又对沈夫人笑道:“大姐,滢儿可说亲?这样标致孩子,瞧着也可意,不知以后会给什人家谋去?”
“还没呢,”沈夫人眉开眼笑地看向司滢:“正好,上回跟你说,你大嫂嫂那位娘家兄弟,你考虑得如何?若是觉得合意,去信跟你大嫂嫂说声,等那位小郎到,安排你们见个面。”
厅中静,好似几下里动静都停下来。
腿上孩子动动,傻张着脑袋与司滢对视,把手里糖块递给她。
司滢接过来喂到孩子嘴里,又抬起头来,冲沈夫人笑笑:“让干娘操心,没什想头,但听干娘。”
“全输?”袁阑玉没头没脑地接嘴,哈哈地笑道:“怎有人叫这个名字?她斗蛐蛐打棍球,怕是打小都没赢过吧?”
“臭小子,这是太后娘娘赐名,有你说话份?”袁大人啪地打他下。
扯到宫里太后,没人再好说什,袁阑玉再蒙也知道轻重,摸着头去找茶喝。
话头就此揭过,又跑到元元身上,说这孩子身板硬朗,打生下来起就没害过什病,是众表兄弟姊妹里最不磨人。
沈夫人笑着摇头:“病是没怎病,磨人可是等。比如昨晚上非闹着要跟滢儿睡,打也打不乖,哭累才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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