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出那对耳坠子，笑着说：“老夫人来得正好，劳您帮
过过目。”
谢母悠悠地伸手接
，目光绕着耳坠子逗留几瞬，又去看自己儿子，来来回回，别有深意。
这
眼又眼，于谢枝山来说是极为煎熬
，好在老太太品半晌，最后对司滢说是：“东西太嫩生，你干娘要是没出阁，且还能戴出几分滋味来。”
说罢，拔拔那粉晶子似灯笼：“做得工细，倒合眼。”
司滢本来也觉得这东西拿着烫手，灵机动正打算做个顺水人情，却又听老太太叹气：“算，这东西不合适，别回头让人说老来俏，再把他那短命爹给气活。”
司滢正瞧着那东西干瞪眼，听织儿声提醒：“姑娘，老夫人来。”
她匆匆起身，迎出门口去：“见过老夫人。”
谢母让她起来：“刚打五丫头那里来，顺道也来瞧瞧你。”又盯着看两眼：“精神头不错，可是好些？”
“好很多，劳您惦记。”司滢退到侧，让老太太坐。
谢母往里走，双眼稀奇地看着盯着上来行礼儿子：“巧不是，你怎也在？”
不愿，也只得认。
司滢闷闷地伸手：“还缺条顶绳，表兄先给吧，把系带封捻，不然不成样子。”
谢枝山乖乖还过去，看她把那串着五色珠系带抽出来，再为他引线动针，心情大好。
约莫半柱香光景，齐整囊袋便好，司滢递过去：“针指粗陋，让表兄见笑。”
缎面丝滑，便如谢枝山舒展心。
坠子被放回盒内，谢母推回给司滢：“你留着自己戴吧，还给他也是扔。他能经手件姑娘家东西，已经很不得。”
说着话，老太太斜乜儿子眼，压不住眼梢笑意。
司滢哑
“母亲。”没料到会碰着自己亲娘，谢枝山声音有些发干。
谢母打凳面上坐，气也不喘便开始数落儿子：“乌天黑夜，你几时这不顾规矩？大晚上往滢丫头房里钻，没得败你表妹名声，事情要传出去，叫她往后怎嫁人？”
说罢，又去看司滢：“滢丫头，你听话，往后他要是这个点再巴巴儿地来，你直接让人拿笤帚给他打出去！仗着自己是爷们，还要在府里横着走？”
又被拆台，谢枝山当场噎住。
司滢听出几分玩笑意思，忙出声解困：“表兄也是为探伤而来，顺便，还替选东西送给干娘。”
他嘴角线清浅弧度，两眼明澈有神，又透着些不大确定腼腆：“这怎好意思……”
面说，面接过来，掖进袖中。
“你放心，不白要你东西。”谢枝山脸巧笑：“大姑母已从武昌出发，端午前后应当会到，料你还未选好叩面礼，便替你踅摸件，你瞧瞧合不合适。”
他所踅摸叩面礼，是对包金耳坠子。
芙蓉石雕作灯笼，蒂叶则由几片金丝缠成，轻俏灵动，只是横看竖看，怎也不像是能送给长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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