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滢再是迟钝,此刻也嗅出不对劲。她慢慢凝目,盯住谢枝山:“表兄说这些,是什意思?”
谢枝山呼吸顿住。
司滢平静地问:“只是单纯对那位赵大人身份好奇罢,表兄这说,莫不是觉得朝三暮四,见个,爱个?”
字顿,字腔咬得越来越重。
谢枝山心头蹦,忽然意识到这位遮掩天性姑奶奶,好似有要尥蹶子迹象。
司滢大睁着眼,目视对面人。
下午在庄子里,她随掌事出去逛圈,不曾下水,而谢菩萨应当是泡过汤池。他极其讲究,又换身兰色直缀。
受水气浸蒸,他那张脸更显清透,双唇不点而朱,这样闭目不语,瞧着像海棠春睡景儿。
大抵被瞧习惯,给她这盯着,他再没问她为什看他。可司滢却有事惦记着,在喉咙里关不住,想要讨他几句回答。
她鼓起勇气,喊声表兄。
自己眼花,盖因那人双手负在背后,盎然看着船上徐贞双,像在瞧什猫儿狗儿,极有兴致。
这打岔,画舫已经穿过桥洞,而桥上人也结束停留,各自往安置地方去。
司滢腿是跟着迈,可这幕总存在心上,挪移不开。
是谢家不再护着,还是有旁原因,令那徐姑娘自甘如此?
她忍不住再去看谢枝山,果然见他黑着张脸。
作者有话说:
哦豁,踢到铁板(看戏脸)
他动动喉结,似乎很不愿,但也勉强应她声。
司滢迟疑地问:“表兄,那位赵大人……”
“那是风月场上积年,脂粉阵里老手,并非良人。”谢枝山猛地睁开眼,语气肃重。
句话给堵回来,叫司滢愣在那里,不知所以然。
谢枝山再次正色:“你欲寻佳偶,谁都可以,唯他不行。此人虽官位高于丁淳,然品行阴郁卑劣,并非良配。”
大抵见到旧爱被那般对待,心里也苦闷得紧。
谢枝山确实不大好受,他实在是不懂,那赵东阶有什可看,能让她直偷顾?
难不成有个丁淳不够,她还骑驴找马,真就是个多情种?
原本平复心绪被牵动,当天汤池都泡得没滋没味,偏在回程马车上,她也不让他安宁。
本是你静也静好气氛,个闭目养神,个端坐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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