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栩:对不起,没醒酒。
余宴川眉心直跳:这快就醒?
对面过会儿才说:没睡觉,旧手机掉电快,自动关机。
余宴川问:怎在用旧手机?
谭栩说:手机在洗菠萝时候掉水里。
林予事,不能死磕房子这条线,他最近正准备向产检医院下手。
谭栩给他推荐律师极其靠谱,他昨天甚至问“能否从法律角度强行调取医院记录”,律师针见血:“要有病人身份证原件,要申请法院调取。”
余宴川吓跳,只好说打官司就不必。
余兴海在曼城有自己私人医生,虽然查公开病历肯定查不出什来,但漫游下接诊记录还是很轻易。
作为余兴海亲儿子,他多少还是有点特殊权限,比如和私人医生打通关系获取信任,再在聊天过程中套取些有用信息。
通荒唐电话炮打碎他们僵持半个来月隔阂,这种感觉让余宴川只觉酣畅淋漓,结束后他垂下手缓许久,才问:“你是几点飞机?”
没有回答。
余宴川艰难地挪挪,拿起手机,发现电话在两分钟前就挂断。
喝多谭栩终于没撑住,在心满意足后昏睡过去,成为个提裤子不认人典型案例。
余宴川气得想笑,他躺在沙发里,掀起疲倦眼皮扫视圈办公室。
余宴川干巴巴地不知如何继续话题,他很想问这多天你难道没换个吗,又想起谭栩这两天脾气捉摸不透,生怕他会语出惊人,说出什“不想丢掉们回忆”这样恐怖话。
他只好说:下次别吃那危险水果。
等到时机成熟,就该让他那位时刻准备大显身手黑客B同学出马。
但这些都是后话。
余宴川只需要张B超就足够,林予就是私生子几乎是板上钉钉事,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还是双胞胎这件事到底有多大可信度。
如果确定是双胞胎,另个孩子去处也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
杯咖啡见底,余宴川半死不活地把工作内容捋清,终于收到来自睡醒谭栩微信。
他查过全楼监控,也扫描过这间办公室,没有发现有监视器和监听器痕迹。
就算有,也只有可能会连接余长羽或者林予或者Jeff终端。
这三位他倒是都不怕,谁愿意看谁看,反正尴尬不是他。
余宴川把沙发收拾好,用咖啡润润嗓子,将窗帘拉开,阳光倏然洒入,将屋子照得亮堂。
谭栩大约真有什镇静凝神功效,胡闹番也能让他此刻思路无比清晰,劳逸结合事半功倍,此中真意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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