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在以前,余宴川会坚定不移地相信这段话,可此时他却下意识对这个说辞存疑。
余长羽在他心里身份已经在不知不觉里改变,从毫无疑问“阵营”里划到中立位置,并在他头上标注个问号。
余宴川私心里希望切只是他多想,可现实证据是客观存在,哪怕他再不愿接受也不得不承认,余长羽定在整件事里扮演个立场未知推动角色。
他没有将这些说出口,只是说:“知道。”
他把钥匙收到口袋里,将夹层关好,又趁此机会搜遍其他地方,直到确认没有其他隐藏空间存在后才走出办公室。
他站在桌前,向四周看会儿,随即找准天花板某个边缘隐秘夹角,对着角落挥挥手。
大约三分钟后,余宴川手机响声。
余长羽发来条微信:你在办公室里?
余宴川再次抬眼看向那个隐蔽摄像头,回复道:对,有没有什用得上东西?
言外之意是你都把查到好东西藏哪里?
趁着他在线,余宴川再次问遍:你航班几点到?
谭栩说:后天吧,忘记。
看上去很敷衍,但余宴川知道他应该是真忘,大概需要睡觉冷静冷静。
他们两个都需要冷静下。
余宴川点开早上列好计划清单,谭栩强势地占用他半个多小时时间,按照清单上时间线,他现在应该进行到计划第二步。
拿把别人家钥匙开别人家门,余宴川在国外不敢莽撞行事,好在还有卢律师可以咨询。
卢律师几乎成为他私人客服,余宴川噼里啪啦地打字给他发消息:在国外私闯民宅犯法吗?
半分钟不到,卢律师便回复他:是指那栋余兴海先生房子吗?那是您父亲房子,您拿着钥匙进去
余长羽比他想象坦诚些,并没有瞒他意思:左边抽屉夹层里有把钥匙,是林予家大门钥匙。
翻找东西手顿,余宴川轻皱眉头,他没再用微信打字,直接开口问道:“你希望去吗?”
声音通过监控收音孔传出去,但余长羽仍旧用冰冷微信文字回答他:想去就去,但不要个人去,不太放心,无论怎样多个人多个照应。
把孤零零钥匙安静地躺在夹层里,余宴川垂眼看向聊天框这行字,又问:“你去过吗?”
余长羽:没有进去,Jeff和他住得很近,上次在门口被看到。
他把时间整体后移段,不紧不慢地着手推进计划第项——光明正大潜入余长羽办公室。
两间办公室相隔个茶水间,余宴川把喝空咖啡杯随手丢进垃圾桶里,推开余长羽办公室门。
屋内布局都很相像,收拾得简洁干净办公桌上空无物,余宴川走近些,拉开抽屉查看。
抽屉里放些不太重要文件,有几个档案袋落款甚至是去年。
余宴川大致看圈,没有发现什能够为己所用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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