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暧昧滋生没有客观限制,谭栩以为段时间冷静和彼此清醒就能让重逢变得纯粹,实则不然,余宴川自认在这些事上比他看得清楚,在谭栩把他从沙发上摇醒拽到床上那刻,他已经在重蹈覆辙。
可惜这次他不想主动叫醒谭栩。
余宴川逐渐明白顺其自然深意,他不认为当时扔花谭栩足够理智,毕竟只有出现问题才会刻意避而不谈,倘若真问心无愧没有必要去回避。
顺其自然才能让他们两个都真正想清楚。
而且这次谭栩没有再丢掉他花——这似乎是个不错开始。
谭栩扔得很决绝。
谁也不是傻子,余宴川看得懂他意思。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和谭栩谈恋爱,至少在当时没有想过。
几枚花瓣掉在垃圾桶旁边,他像昏昏欲睡人被丢进冰冷海水中,睁开眼就已经悬浮其中没有落脚之地。
在被人提醒过界时候,他发现自己早就习惯打破界限后生活。
谭栩在学校湖边上演狗血大片时候,这人刚巧就坐在旁边椅子。
晃都半年过去。
那天他和谭栩吵架,谭栩把那束花扔到垃圾桶里之后,两个人自此分道扬镳,直到合租相遇前都没有再联系过。
那架说白是三观不合问题,谭栩上进,他只想摸鱼,许多细小生活态度在毕业面前被放大无数倍,指向天差地别人生路。
当时谁也没想过他们究竟是怎吵起来,按理来讲,炮友身份摆在那里,对方无论是去常青藤路读到博士还是去桥底捡垃圾,都和他们彼此毫无关系。
但那时他没有时间剖析自己心意,摆在眼前是片混乱前路,家里要他出国去分公司练几年,他偏要留下来,和余兴海开始漫无边际冷战。
也许这也是谭栩和他分开个原因。
他们有太多完全相反地方,当炮友还算契合,谈恋爱就会像缺块七巧板,要永远拼不到起去,要拼好后中间空荡荡少什东西。
话虽如此,但他当时确有些伤心,和过于清醒人处关系便是这样有利有弊,从那刻至今他们谁都没有再翻过旧账,连个分手炮都没打成。
余宴川取下脖子上项链,在眼前晃晃。
该断就断,没有吵架必要。
余宴川把躺椅又放倒些,枕着胳膊闭目养神。
谭栩是个非常聪明人,他不是时赌气才扔掉花,他是看到那场架之下本质。
吵是什不重要,最重要是他们在吵架。
已经脱离炮友范畴,他们在不自觉把对方融入自己生活、放进未来规划,不是个好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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