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宴川照镜子时候多看两眼,这要是被谭栩看到,可别又犯什新瘾。
酒店内布好排排长桌,琳琅满目酒水甜品应俱全,余宴川看着也就是普通小点心,在那盏高悬明灯下居然照出来丝珠光宝气。
他漫无目地闲逛,真正大人物压根不在这边吃吃喝喝,几乎都在里厅坐着,他连个偶遇机会都没有。
何明天鬼鬼祟祟地走到他身后:“刚去看眼,安城有鼻子有眼那几位都在里厅,爸插不上话。”
余宴川正专心吃着小蛋糕:“把你赶出来?”
下半个月过得无比舒坦,进入期末月后谭栩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宿舍,没什精力来折腾他,除周末会回来蹭吃蹭喝外,两个人平时很少见面。
余宴川都没找到机会跟谭栩说声他可能会去参加晚宴。
他向何明天要那家物美价廉西装店地址,但是眼光实在不怎样,选衣服很像幼儿园小朋友节目汇演服,后来被余兴海嫌弃地拎回家里,换身体面点衣服。
晚宴在龙鼎酒店举办,余宴川来过这里很多次,兜里还揣张这酒店VIP卡,都是当初从谭栩那里骗来。
余宴川不太喜欢出席这种活动,大夏天群人挤在金碧辉煌大厅内,不是看表演就是听发言。
项链催眠效果不错,上眼皮沉沉坠下来,余宴川最终屈服于黑白颠倒作息,闭眼睡觉。
醒来后看到微信有条新好友提醒,是顺着花店名片找到他,备注是林予。
余宴川不认识他,但林予很贴心地在括号里暗示身份。
是林予。(谢谢你教怎挑沃柑)
他对这个男生没什印象,只记得长得挺耐看,就是跟他气场不太搭。
“爸让出来跟你们打打关系。”何明天说。
“是跟他们吧。”余宴川抬眼看看宴厅另角,谭鸣正在跟几位公
但余兴海在来之前耳提命面,让他多留点心眼,场宴会能谈出来不少人脉,很多事他不方便下手,还得交给孩子辈来。
余宴川敷衍地应着。
他有许久没穿过西装,细细想来上次还是毕业答辩时候。
在花店工作年倒是把身材练得不错,平时穿着宽松T恤看不出什来,换上西装勒出宽肩窄腰,看着确实别有味道。
他被余兴海助理按着给头杂乱无章头发打发蜡,齐整地向后梳去,露出往日藏在碎发里眉骨和额头,侧脸轮廓分明。
林予没有再给他发过消息。
六月底安城连空气都被太阳烘得滚烫,余宴川照常每天去花店打卡,剩下时间窝在家里吹空调。
余长羽时不时会给他发些图片,有风景照和各种美食,最多是分公司内部环境照,怎看怎像是在潜移默化地栽培他。
周后余兴海憋不住打电话给他,语气不算客气,让他月底跟着他去参加慈善晚宴,临挂断千叮万嘱说要记得收拾收拾自己,起码把头发剪剪。
余宴川说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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