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后楼梯间里片安静,地上还零星躺着几片从花束里抖落花瓣。
余宴川借机打量谭栩会儿。
谭栩穿着那件他当初闭着眼也能挑出来白色衬衫,打着个他闭着眼也能打出来松垮装饰领带,依旧是那副人模狗样优秀大学生样子。
但他能感受到谭栩无语程度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谭栩面无表情地把那束花递到他面前。
余宴川暗骂声正要下去道歉,就见片向日葵天女散花里露出张无比熟悉脸。
房东紧随其后,看着隔着层楼梯遥相对视两个人:“这是……”
余宴川有片刻失语,紧紧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你要出门啊?”房东从谭栩和那大捧向日葵旁边挤过去,对着他笑呵呵地打招呼,“这是准备合租来看房,谭先生,前两天跟你提过。”
余宴川眼皮直跳,没好意思说他把这事情忘得干二净。
他耳边复读万遍名言。
他从洗手间架子上拿牙刷,看到摆在他漱口杯旁边另个杯子,恍惚间又觉得头疼起来。
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前天画面。
那是他跟谭栩时隔半年再次相遇,场面有些过于戏剧化。
前天——订花客户就等在小区东门,他刚在家里打包好花,正步履匆匆地往楼下赶,忽然接到房东电话。
你怀里花终点还是。余宴川后背都有些冒汗,接过花,客客气气地回句:“抱歉。”
谭栩堂皇地看他眼,张张嘴最后也没说什。
这情况下确实说什都不太合适,毕竟合租遇上前炮友这种事简直巧得令人费解。
递花时不经意碰到他手指,谭栩侧过头看他,不知多久没有剪头发被他随手系在脑后,发型延续贯张狂作风。
房东拉开门看到屋内
他想起来那个刚被他折腾片狼藉客厅。
房东自顾自往楼上走:“来,在二楼,咱们这栋楼位置很好,不挨着外面大道,晚上过车听不见。”
谭栩抱着那大捧花,步步向他走来。
这幅画面实在是有些荒诞而好笑,余宴川已经想好非主流语录,再次与你相见是如此狼狈,你怀里花终点不是。
房东拿锁开门,嘴里絮叨着:“小区治安很不错,谭先生你别看刚路过那几栋楼那破,东边有片是无主管楼院,不归咱们这边。”
余宴川脚下个不稳,怀里那大捧高过头顶捧花脱手,直直顺着楼梯飞下去。
这瞬间他脑海中电光石火般闪过无数念头,最后缓缓浮现行字:还好飞下去不是手机。
手机还牢牢攥在右手中,听筒里传来房东中气十足声音:“小余,们马上到啊!”
这道声音源头就在楼,夹杂着不急不缓脚步声,回声阵阵飘荡在楼梯间里。
楼梯转角处赫然出现个人影,劈头盖脸就是捧花砸下来,那人下意识抬手抱住跌落花束,被砸得连着倒退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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