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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插曲发生得太过突然,眼看无处可躲,陆少珩下意识站起身,错身步转身背对街道,挡在陈濯前面。
当时陈濯正出神地盯着街角棵老槐树,不知在想什心事。被陆少珩这推,脚下没有站稳,往后撞到墙上,而陆少珩时间没处着力,也往前踉跄步。
路边积水溅起米多高,将陆少珩泼个透心凉,几乎在同时间,他也撞进陈濯怀里。
面包车拉着喇叭扬长而去,沿途路人叫骂声不绝于耳。可眼下陆少珩顾不上这些,他背上是冰,怀里却像是扑着团火,烫得他连呼吸都停下来。
陆少珩前半辈子万花丛中过,此时却不敢抬头去看个人眼睛。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地将脸靠上陈濯肩膀,偷得星半点不属于他温柔。
雨。
眼看这雨时半会儿停不下来,陆少珩冒雨去隔壁小店里买杯当地特产酸角汁给陈濯尝尝,陈濯没有拒绝,捧着陆少珩递给他杯子,口口喝着。
陈濯不常喝各种饮料,他低头抿着吸管,也许是有些酸,眉头微不可查地皱皱。陆少珩看着他脸上小表情,心里被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填满,酸酸软软,莫名地希望这场雨,下得再久点才好。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大雨,平日里人来人往商业街突然安静下来,游人们四散离去,不少商家也早早拉下卷帘们,准备关门歇业。
陆少珩伸着长腿,坐在檐下门槛石上,陈濯站在他身边,两人站坐,看着天上不断落下雨幕。
他不敢靠得太近,生怕惊动只短暂停留蝴蝶。
只手揽上陆少珩后背,陆少珩瞬间清醒,赶紧准备退开。然而这只手没有把他推离,而是轻轻往前拢,缩短最后十公分距离。
心跳盖过雨水落在青石板上声音,胸膛相贴瞬间,这个似是而非姿势,化为个结结实实拥抱。
在这个大雨滂沱夜里,他终于抱紧那个人。
作者有话说:
雨水在路面上汇聚成溪流,潺潺往前流动。
“你有没想过,还会再见到。”陈濯突然问。
过好会儿,陆少珩才说:“想过。”
听见陆少珩这说,陈濯仿佛已经得到他答案,他没有再追问下去,两人之间再度只剩下雨声。
古镇静谧雨夜里,辆拉货小面包车拉着刺耳喇叭,横冲直撞地从街另头驶来,瞬间溅起成片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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