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路灯下,早已不见陈濯身影。
夜未眠,第二天早,陆少珩顶着两只黑眼圈去店里。今天在片场坐镇是副导演,直到中午,陈濯都没有出现。
午饭后乔越照例来陆少珩这里蹭吃蹭喝,今天陆少珩对他表现出少有热心,他先是煮上壶普洱,又让厨房送来水果,往乔越面前小碟子里拨两颗蜜饯之后,他假装无意问起:“今天怎没看见你们陈导?”
乔越嘬口茶,没心没肺地说:“听说导演病。”
陆少珩斟茶手晃,险些淋湿乔越袖子:“怎病?”
“不吧。”陈濯脸色僵,像是被南方雨林里毒虫咬到似。
陆少珩这路上神游天外,神思不属,话说出口,才意识到基于自己过去表现,这样话很容易让人产生歧意,怎听都像是他动机不纯故态复萌,对陈濯有那方面企图。
毕竟在过去二十多年,他直都是这样人。
“没有别意思。”心里觉得没有必要,但陆少珩还是多嘴为自己解释句:“就是想请你上去换身衣服,再拿把伞。”
“不必。”陈濯是真不想再横生什枝节,对陆少珩信任也有限,拒绝得干脆:“你先回去吧。”
今晚这场雨,怕是不会停,雨势渐小之后,陆少珩提议先往回走。
因为那个不知何起拥抱,两个人之间气氛再度变得微妙,陈濯和陆少珩各自靠着墙头,像是罚站似。
后来幸好有两个女孩提着奶茶,笑笑闹闹地从雨里冲进来,这个小小屋檐下空气才重新开始流动。
回去路上,陆少珩很安静,陈濯也没话可讲,两个人虽然并排走在起,却被雨幕隔得很远。
穿过条爬满月季回廊之后,陈濯停下脚步,侧身对陆少珩说:“你到。”
“说是昨晚淋雨,大半夜开始发烧。”乔越眯起眼睛,脸促狭地问:“你们昨晚上哪儿去?玩得这刺激。”
“现在人呢?”陆少珩放下茶壶,没
既然陈濯这说,陆少珩也没有再强求,他和陈濯道声晚安,就转身推开院门。
木板被雨水打过,踩上去有些湿滑,陆少珩沿着木质楼梯,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他知道陈濯还在原地,他感受得到他目光。
就在陆少珩踏上最后级阶梯时,脑海里个念头闪过,意识到有些不对劲——陈濯怎知道这里是他家?他分明从来没有和他说过。
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没有时间多想,立刻转身冲下楼梯。
陆少珩这才抽回思绪,抬头打量圈四周,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们居然走到他家门外。
“怎到这儿来。”陆少珩扯开嘴角,生硬地笑笑,抱歉道:“应该先送你回酒店。”
毕竟来者是客,该尽地主之谊。
陈濯倒是没大所谓样子,说:“没事,你上去吧,走。”
听陈濯说要走,陆少珩立刻问:“要不要上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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