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尧连声叫唤,终于把又陷入魔怔状态人唤醒。
他抬头,朦胧泪眼里,男人眼中温柔展露得干二净。
谢安想告诉他自己没事,自己能挺过去,可是心脏那里真很疼,就好像被人硬抠去块,鲜血不断流着,不管用什去补,都补不上。
吕尧已经抱住他,少年脆弱得像尊陶瓷做娃娃,声不吭,模样让人心疼得要命。
“他走时候,跟你说什?”
吕尧在他身边坐下,轻轻伸手,将人脑袋往自己肩上压下来。
少年乖巧得像是个空有皮囊木偶娃娃。
吕尧什也没说,以这种姿势安静地陪着。
隔很久,少年开口说话,个个字,机械地从嘴里蹦出来。
“想最后再陪陪他。他怕冷,冬天给他带上手套,他手也还是冷。每到那时候,都得拉着他,把他手往口袋里塞,这样才能好些。
哭得心碎人。
……
“尧叔,送去医院吧。”
谢安从他怀中退出,哑声说句。
吕尧没有说话,他将这边车门关上,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
谢安身子抖,干涸眼泪如泉水般倾泻而出,瞬间浸湿男人衣服。
吕尧抱着他,看着前方昏暗走廊,偏黯灯光打在他脸上,将他神情映照得模糊不清。
“他比谁,都希望你能好好地继续走下去。已经离开人,真就这走吗?不是,他没有走,只不过是换种方式,永远地陪在你身边。
“你看不到他,但是,不论你去哪儿,他都在那。他看着你,跟着你,陪着你,你所接触任何切,都
“也不知道他到那边没有,这路上会不会冷,有人陪着他吗?到那边,他能照顾好自己吗?如果还有人欺负他,会不会有另个人,也可以像样保护他?”
他肚子里还有很多想要和人倾吐话,却下子住嘴。
“在,你想说什都没有关系。”
谢安缓缓地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胸前已经干涸血迹,眼眶热,泪水又颗颗落下来:“如果他没有碰见就好,那样,他定会活得好好,定会比现在更快乐。为什不早点带他走啊,如果带着他起去找你多好啊,都怪,李楠说对,才是最该死!如果死是多好啊,如果是多好啊,不,应该是,应该是躺在里面才对,应该是,应该是……”
“谢安!”
车子在黑暗道路上缓缓开着,未关上车窗吹进来些许夜风,很凉,谢安整晚都没有平静过心情,因这丝丝缕缕微风,冷静些。
两人谁都没有开口,直到车子停在安民医院门口,谢安才看着前方,对着身边人说句:“尧叔,谢谢。”
吕尧未作声,看着他孤寂背影,低头看眼自己被咬伤手,眼中迅速闪过什。
……
谢安坐在走廊里唯张长木椅上,半垂着脑袋,后背紧贴在冰凉白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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