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去拦,被把抓住,谢安嘴巴张,恶狠狠地口咬住男人白皙手腕。
血丝很快就渗出来,吕尧另只手瞬间握紧拳,胸口起伏好几阵,但最终,什也没做,垂下眼看他,安静地任他咬着。
尝到口中那股淡淡血腥味,谢安意识猛然清醒。
他呆呆地张着嘴,眨眼,眼眶又落下两串泪,掉到男人手上,融进血丝中。
吕尧伸手抽过张纸,先在他脸上胡乱地擦拭两下,扔掉后又拿过张,才压在自己被咬出道深深牙印手腕上。
“遇遇被他害死。”
“们今天就可以去新房子,但是,遇遇被他害死。”
吕尧声又声,极尽温柔地想要唤醒他,他却像丢自主意识,只懂得遍遍地重复那句话。
他察觉到不对劲,将人从怀里拉开,少年原本好看眼睛时间像蒙上层浑浊不堪秽雾,整个人因刺激太大而开始有些神智不清。
吕尧不敢再让他继续在这待下去,将人侧抱起,转身离开。
“你还有吕淮,还有,如果杀他,那们该怎办?”
怀中人,因他话开始颤抖,两行滚烫热泪,在同刻浸湿他前胸。
双手,紧紧揪住他衣角。
“尧叔。”
“在。”
谢安反而因“杀人”二字变得越发激动,被掰开手重新伸过去,再度掐住李楠脖子。
若说刚才是无意识做法,那现在,他是真起杀心。
李楠不挣不扎,偏黄脸蛋因为气闷而更加透红。
眼看手里人就要白眼翻昏迷过去,身后有人靠近,伸手把抱住他。
“还有。”
等血被擦干,他才探过身,将安全带替他扣上,刚要从车里退开,原本安静坐着人,突然伸手,面对面地抱住他。
压抑哭声在车厢里低低响着,这样半弯着身姿势并不好受,他没有再动,静静站着,像尊雕塑,守着怀里
“死亡对你来说是解脱,那,想死却不能死,会是什滋味?”
李楠猛地睁开眼:“你要做什!”
没有人回答他,屋子空空荡荡,股莫名逼仄感,紧压而来。
……
吕尧刚把人放到副驾驶座上,直喃喃低语人突然发疯,拼命地想从位置上挣脱。
“遇遇没有。”
每说个字,他都能感觉对方手中力道更紧分。
“知道,还有们。”
谢安像是找到宣泄出口,他听不见对方话,像陷入个被封闭自空间,不断在他怀里喃喃低语。
“遇遇被他害死。”
谢安怔,掐着李楠脖子手,下没力气。
他茫然地抬头,吕尧看他这样,心里阵阵发酸,他等人冷静下来,松手走到他面前,以种心与心最为相贴姿势,将他小心翼翼地揽入怀中。
这个怀抱太过温暖,容易让人沉溺其中,不再舍得挣脱。
他原本还想挣扎,突然,没动作。
轻柔声音,在他脑袋上方缓缓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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