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用力拧拧门把手,纹丝不动。她习以为常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被反锁门:“这两天护工休假,是在照顾她。”
其实这瞬间安嘉鱼心里打起退堂鼓。
这还是他第次来老人院这
他实在无法接受,命运让他重新找到乔郁绵,却又遗憾地通知他——这个人不再属于你。
安嘉鱼停在宽阔十字路口,盯着路边指示牌出神,上面右转箭头旁标注着:颐爱康复中心2km。
颐爱?好像是……乔郁绵妈妈住地方,居然在这里,还是说,只是同名?
他跟着路标右转,很快便停在疗养院门前。
打开网页查询番,他发现这确就是这座城市唯家专门针对各种痴呆症护理中心,他也是因为乔郁绵妈妈才解到,这个世界上不只有阿尔兹海默种痴呆症,它们症状截然不同,却殊途同归。
选着看,他亲近人不多,基本不怎回复。
昨晚他和老爸去机场接安蓁回家时候甚至发现小区门口有人蹲守偷拍,当机立断调头,改去郊区院子里暂避几天。他不是什流量明星,沉默几天风波就能渐渐平息,这招屡试不爽。
“这事你不用管。”大早,安嘉鱼母子都关机,纪远霄电话打到俞知梵手机上,“公司会好好处理,你安心休你假。品牌方那边也都知会过,不会有任何影响。”
郊区还保留着老式菜市场,吃完午餐后,俞知梵就拉着安蓁出去逛,留儿子个人在家,说是难得家政阿姨不在,晚上夫妻俩可以起下个厨。
不能练琴,网络上又乌烟瘴气,泡完澡又刷完部喜剧电影。
明明叫做“康复中心”,入住都是永远无法康复患者,没有治疗手段,没有特效药,有只有眼睁睁看病情恶化,直至死亡。
捡日不如撞日,大概这也是天意吧。
恰好安蓁前天才从北欧回来,五花八门伴手礼还没来得及收拾,堆满后备箱,安嘉鱼从中选择几盒不同口味巧克力和曲奇。
下午疗养院很安静,公共区域有两男女三个年轻护士,正带着群老人画画,建筑采光极好,并不似想象中死气沉沉,若不是音乐中时不时掺入几声老人特有浊喘,倒像是个公共图书馆。
他向前台表明来意,在推脱中留下小零食给值班护士,而后被带到扇门前。
安嘉鱼无事可做,又不想独处在安静环境里,这太容易让人情绪低落胡思乱想,于是干脆拿起车钥匙出去兜风。
郊区车少路宽,不免让人有种掌控全场错觉,速度指针难得能指到数字60。
看看副驾皮座椅,他不自觉想起上次乔郁绵坐在这里言难尽表情。
作为乘客,乔郁绵想要照顾司机情绪,嘴巴抿得发白,强迫自己不要说话,可紧张感难以消除,每次并道,那人都会屏住呼吸,眼睛眨得飞快,睫毛像要扇出风来。
安嘉鱼忍不住笑,可笑完心里免不又是阵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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