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他浑身抖,声抑制不住低呼唤醒两个人。
“嗯?”乔郁绵轻喘着睁开湿润眼。
他们额头相抵,眨眼时睫毛尖可以
他期待这是棵爬藤植物,能替他紧紧缠绕住这个人,他失去很久,又寻找很久人。
他总是牢牢记得,全世界都慕着他成就贴上来,妄图攀附他,只有乔郁绵,不愿多消耗他丝毫养分,果决地远离他。
从那以后,他双手不只是自己手,是他们两个人。
乔郁绵想看他实现梦想,就像实现自己梦想。
所以他拼命飞向高处,盘旋在那里等,不论有多累,有多冷,不论空气多稀薄。
心跳跟着期待加起速来,依旧像十七岁时那快而有力。
而后安嘉鱼牙齿碰到他耳垂:“明明就有喜欢人啊……某天起床时候忽然想起件事。”他顿顿,“他要跟分手,可从头到尾都没有答应……”
乔郁绵闭上眼睛。
只消稍稍扭头,便吻住他。
那两片嘴唇好像不论何时都可以融化他,让他可以彻底放松于温存,沉浸于眷恋。
忍不住伏在他肩头笑。
胡说八道。
安嘉鱼喜欢上谁时候坦坦荡荡,直白热烈,甚至不会因为害羞而移开目光,那种眼神任何人看都会不自觉沉溺其中。
所以他移开目光绝不可能因为自卑。
“你们在起多久?有起演出吗?开心吗?”
他要让他小乔看得到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轻而易举找到他。
他心就是给乔郁绵量身定做容器,谁都凑合不进来。
安嘉鱼被卸掉浑身力气,抽掉所有思绪。
他肩胛依靠着树干,后腰感受着另只手有力摩挲。
他们嘴唇分开,又会迫不及待地贴到起,吻到皮肤发麻。
他记忆也忽然被唤醒,当年自己在教学楼天台提分手,安嘉鱼只说句:“当你没说过。”
唇舌轻柔摩擦,推拒,吮舐。
早春夜里,冰凉空气在他们周身点点变得温暖,黏腻,湿润,让喘息传进耳中片朦胧。
不复当初青涩莽撞,也再找不回少年人争强好胜。乔郁绵温柔到极致气息笼罩过来,令安嘉鱼连换气余裕都没有,窒息感让人如真似幻,他后背点点渗出潮热汗,尤其是当那片略有些粗糙手掌按住他后颈刻,他觉得自己像酒瘾发作,整具身体都酥麻难当,颤抖不已。
胸口那颗冬眠很久种子终于破土。
“在起……起吃两顿午餐,然后还去琴房待会儿。他长笛吹得还可以……”安嘉鱼缓慢地将脸转向他。
“那这个不算……之后呢?”
“……没有之后。没时间没精力。”安嘉鱼哼笑声,肩膀也跟着抖,“也没有做渣男潜质。”
路上好像许久没有车经过。
安嘉鱼声音很轻,像个有经验歌手,将气息和低声絮语近距离送到他耳朵里,乔郁绵耳朵几乎没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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