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声戛然而止,安嘉鱼将弓琴放到旁桌上,迫不及待地爬过去,手撑住墙壁,手自然而然抚上对方线条流畅下巴。
屋内昏暗,他挡住落在乔郁绵身上光。
安嘉鱼觉得用惯口喷在这个人嘴里味道有些不同,带着丝清凉。
从此之后,夕阳在他眼中变成颗沁过冰水蜜桃。
周之后,手指疼痛不那剧烈,亦或是乔郁绵已经可以跟疼痛融洽相处。
他在自责。
当乔郁绵意识到这点后,探头亲亲他侧脸:“没事,很快就好。”
“少来,你刚刚明明说,疼死。”安嘉鱼抱住他,“拉琴给你听好不好?”
“嗯。帕格尼尼?”
“不是……”安嘉鱼原本想拉是德彪西那首《亚麻色头发少女》,那是他初赛选曲之。
问需不需要上来看看你。”他指背轻轻蹭着乔郁绵额头,“还困?”
“睡多久?”
安嘉鱼点点手机屏幕:“六点,差不多中午十点到,你直在睡。”
“十个小时。”乔郁绵失笑,用健全那只手撩开安嘉鱼挡在眼前侧刘海。这比他前两天睡眠时间加在起还久。
虽说万般不情愿,但他还是努力坐起,毯子从皮肤上滑下去:“该回家。”
手臂上擦伤大部分已经恢复如初,留下些深深浅浅粉色。
“你是不是胖点?”安嘉鱼捏他脸。
“……有……”乔郁绵惊,胖吗?
“嗯,前几天瘦得太明显,像忽然得绝症病人。”说完他自己呸三声,“不是……
可夹起琴,看到靠坐在床上乔郁绵,他忽然不受控制地奏出段意料之外旋律。
RomanceinE-FlatMajor.
那首在纽约琴房中私自透露出他心事,安东鲁宾斯坦浪漫曲。
与上次不同,这次他可以睁着眼睛,看着干净,苍白,温驯少年。心中迷茫不在,情感也具象化,凝结到指尖,肆无忌惮地借弓与弦大胆倾诉。
乔郁绵目不转睛,眼里映着扇四四方方窗子,窗外是无垠夕阳,飞鸟掠过,在眸中留下潺湲波纹。他似乎听懂……
“等会儿吧。叫司机过来,顺带送你回去。”安嘉鱼别过头,扯下搭在椅背上T恤,“胳膊举起来。”
原本乔郁绵没觉得什,但对方脸红,他也跟着不自在:“不用,坐车回去就好,今天人不多。”
“反正也要接。家其实离你家不算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安嘉鱼坐在床边,小心翼翼避开他左手,替他穿好衣服,“明天你要想来,就去你家附近接你。”
“不要。”乔郁绵皱皱眉头,“你专心练琴,不要为耽误时间。”
“当然有专心练。上周出事之后妈妈也吓到,是她安排司机接送出门……”安嘉鱼叹口气,拇指摩挲下他左手,盯紧那根上笨重夹板小指,“怎可能不好好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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