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没时间,但是以前偶尔看看动画片……”安嘉鱼也罕见地抱怨句,“什火看什,不然其他同学聊天插不进话啊。”
“嗯,也不怎跟别人聊。周围小孩都知道妈凶,起玩从来不敢叫。”
摩天轮下零星几个带小孩家长排队,也有小情侣。蓝色轿厢缓缓转到面前,工作人员娴熟地拉开边角油漆都剥落门,催促道:“快上。”
游客很少,他们可以两个人独占六人轿厢,乔郁绵贴着窗子,视野渐渐升高,皮质软座虽然老旧,但是比刚刚花坛舒服多,他不由自主摸上书包拉链,转圈差不多半小时,好像可以做完页生物题,不然练个听力也好。
他从包里拽出耳机塞上,默默俯瞰脚稀稀拉拉人。不远处旋转木马也开动,孩子骑在马背上,外围家长们支着手机追着木马跑。
“不喜欢话……”
“真没有不喜欢。”乔郁绵率先往摩天轮方向走,“不想被妈看到而已。”
“钥匙扣有什不能被看到……”安嘉鱼慢吞吞跟在他身后。
“用最朴素就没事。这种太幼稚,像玩具。”
“那真正玩具呢?你房间里没有模型手办?”
间这层玻璃消失瞬。
“……”安嘉鱼笔尖停在处用错冠词上,小写字母a迅速被蓝黑墨水殷成团,“不是……意思是……”他想想改口道,“算,没什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嗯?哦……”乔郁绵缩回手,没领会出意思,只得低头继续做题。
四点过,园区人忽然多起来。天色变成柔和淡蓝,乔郁绵活动下僵硬颈肩,抬头发现远处摩天轮动起来。
安嘉鱼盖上笔帽,“替你写这多够?”他翻翻刚写完几页纸。
升到最高处,轿厢随有力风晃动几下。
“乔郁绵。”
耳机里大段新闻刚好播完,空白处刚好插进声没什底气呼唤。
他收回窗外视线,发现安嘉鱼抱着膝盖坐在对面,脸色发白,紧紧盯着他,“你说点什呗。”
乔郁绵忽然想
“没有。房间里只有书。”
“小时候公仔毛绒呢?装饰品也没有?”安嘉鱼不肯放弃。
“没有。小学五六年级时候就扔干净,也不准爸给买新。”他理所当然摇头。
“……所以……电脑游戏……”
“做梦。家电脑放在妈房间。”乔郁绵忍不住笑,“你还有空玩游戏?”
“够……写得比快……”乔郁绵接过练习册,在页码旁开始标注日期。
他抬头看到安嘉鱼背着琴盒远眺摩天轮,随口问句,“想坐?”
“还好……远看挺好看。”
“那就去坐坐看。”反正来都来,总要做点什吧,比起故弄玄虚鬼屋之流,摩天轮好得多。
乔郁绵收拾好书包,将笔放回笔袋中,两人同时瞥到陶瓷白鲸钥匙扣,他摸摸冰凉“卡纳里”,最终还是没有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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