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予听出来
，在电话里对她说：“别怕，马上就能落地。”
片刻后，程萱确认右侧襟翼全部收回，也证实他
猜测——5号襟翼应该是被扯掉。即使其他几片襟翼完好也于事无补，
架没有襟翼但构型平衡飞机远远优于有襟翼但襟翼不对称飞机。
陈嘉予看段景初眼，后者在执行检查单。这期间，甚高频里面传来方皓指挥后来进场飞机盘旋等待指令，他声音渐渐清楚，通过耳麦传到陈嘉予心里。
做完这切以后，陈嘉予对无线电里面说：“国航1713，倒油完毕。”
方皓立刻接上：“国航1713，继续进近，速度高度自己把握。联系塔台123.4，”然后他说两个字：“回见。”不是再见，而是回见。
里都知道大兴有几条跑道，方向、长度和着陆系统都倒背如流。可此刻，他有意想让方皓和他们保持通话，想听到他确认声音。
“17左跑道长度3,800米，地面风向330，风速3米/秒，可以全跑道降落，国航1713。”方皓说。
陈嘉予确认：“盲降进近17左，国航1713，减襟翼构型降落……
们准备倒油。”襟翼是飞机两翼后缘伸出部件，伸出后，能保证飞机在低速飞机时候也能提供足够升力，所以飞机起飞降落时都要放出襟翼。如今，737侧襟翼卡阻，就意味着他们不能再继续放出襟翼到标准20度甚至之上，所以他们必须以高速度进场，才能保证飞机不失速坠落。
方皓说：“收到，可以开始倒油。”然后他也深吸口气，问道：“国航1713，襟翼几度？”
陈嘉予声音听起来很镇定。他说：“零度。”
他们即将开始无襟翼降落，他几周前在几乎模样737-800全动模拟器里面，刚刚练过。那时候，坐在他身边做检查单不是别人，正是甚高频那端方皓。陈嘉予深吸口气，注意力极度集中于操纵杆和仪表上。空速目前是230节，他离接地点只有五海里……
在平安落地之后三秒，客舱传来哭声、叫声、电话声。刚刚在万米高空滚转实在是吓得所有人
方皓那边沉默两秒。他想说话很多，可如此时刻，全部化为两个字：“收到。国航1713。”
他打开阀门，把油箱里面多余油料倒出。倒油时候，陈嘉予做机长广播，说清楚刚才出现机械故障，但是现在情况已经平稳。然后，他打电话叫来客舱内乘务长程萱，问下客舱情况。
程萱有十年乘务经验，此刻也保持着职业和镇定，说：“乘客最开始倾斜时候就系上安全带，目测没有重伤情况。”
陈嘉予在电话里对她说：“你走到右侧襟翼位置，帮看下5号襟翼状态——就是最内侧那片，还有整体襟翼情况。”
程萱声音还是有点颤抖——她要解开安全带，才能走过去。可她也只有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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