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陈嘉予松口:“就是不坚信,不确定,恐慌,害怕时候。”
方皓看着他眼睛,说:“陈嘉予,几个月之前问过你,香港416号航班迫降,你害怕过吗?那时候你都敢跟说实话,你说你害怕。现在怎越活越回去?们都在起啊。”
陈嘉予闭闭眼睛,慢慢说:“就是因为们在起。”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被吓跳,方皓也愣。然后,他就明白。
“们应该是最亲密人,你在面前,为什要维持自己形象,有什好维持?”方皓说他,口气还是冷冰冰,但态度却没那拒之千里:“你以为你犹豫,你不优秀,就对你没感觉?”
这回,陈嘉予没再说话。
公司事他不通知方皓也是很正常,两个人又不是连体婴,不用去哪儿都汇报。可是他下意识地就觉得说谎不行,说谎不是道理,所有谎话都要用百个谎话去圆。谎言也配不上方皓,他只配得到真相。所以他还是如实说。
陈嘉予看方皓看着自己目光中有失落、疲惫和隐痛,就叹口气,张口说:“当时是想过如果有波音版本416香港迫降也要做下试试,本来想是做完以后再告诉你结果。但是……当时心里也挺打鼓,就没说。”
方皓听他说完,只是问句:“你真是这想?”他已经很难相信。陈嘉予此刻解释,在他看来比起理性更像是狡辩。
陈嘉予神色有些许痛苦,他走近方皓两步,靠坐在餐厅桌子边缘,垂下头来。碎发遮住他眼睛,他只是问方皓:“你不信?”
方皓好像自嘲似笑声,说:“是你先不信吧,”他说:“你如果信,为什最开始这些事情个都没有告诉。”
可方皓知道,他答案是肯定。在陈嘉予世界里,爱向来都有条件,亲密关系也有条件,亲密关系里爱更有条件。他父亲给他爱从出生那刻起就明码标价,是建立在他是个出色飞行员基础上,他只有保持优秀严谨和万无失,才配得到爱,才可以得到支持和认可。方皓联想到这些天以来,他那种好像时刻要计分恋爱表现,不就是这种态度最好佐证。
他不想再逼他揭开更多伤口,因为他大体上也猜到谜底。方皓走到餐桌边上,在他身边坐下来,然后慢慢开口:“之前你问过,是什时候喜欢上你,当时跟你说是循序渐
陈嘉予道:“只是不希望你觉得……”
这回,方皓打断他:“觉得你怎样?”
陈嘉予:“……觉得有这种时候。”
方皓逼问他:“什时候?”
陈嘉予皱紧眉头。方皓特别喜欢逼问他,很多答案都是他步步紧逼最后交出来,这已经不是第次。可比起种话术,陈嘉予觉得这就是他性格使然,他很率真也很执着。他所在意事情,不开豁口还可以彼此装不存在,可豁口开,就要诘问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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