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予先说话:“今天事情没跟你说……实在抱歉。”他看方皓没有开口意思,才道:“你跟说句话吧。”
方皓这才开口,声音低低:“你……想让怎说。这已经是第二次,陈嘉予,事不过三。”第次是微博模拟机文章没跟他说,他其实不是喜欢总翻旧账人,此刻也不得不提起来。
“没想这样。”陈嘉予只是说。
方皓突然想起来什,问他:“早上咱俩打电话时候,有这事儿吗?”
陈嘉予看着他眼睛,沉默良久,然后点点头说:“有。”其实,他本可以不承认,就说下午才突然想起来,或者王翔找自己突然安排,逻辑上也合理,下午突然安排去
方皓今天晚上本不值班,尝试约陈嘉予去吃新开茶餐厅未果之后,被楚怡柔叫出来和她起吃饭,楚怡柔为动员他,还特意去他家接他。本来就他俩,过年这段实在是忙,凑在起叙叙旧。可郑晓旭航班竟然早到,他也想起来,楚怡柔就让他块儿过来。
陈嘉予跟他说晚上在丽景陪爸妈,他百个理解,所以怎也猜不到陈嘉予竟然这彻头彻尾地骗他。不但没说去公司,没说要陪别人练模拟机,更没说他还重温香港迫降模拟场景。最开始他只是生气,但是气头过去,他都觉得自己有点好笑。从头到尾,陈嘉予好像都在和别人分享忧虑,排解疑难,无论是常滨、周其琛、卢燕还是他父亲,甚至只见过面王润泽,都得到碎片信息。方皓自己觉得,他应当得到是这些碎片集合,可他得到是零,什都没有。
陈嘉予从餐厅出来以后就让他还是跟自己车走:“天冷,们回家说,成吗?”
方皓摇摇头:“你开你,打。”
陈嘉予说:“开车也是开回你家,本来也是打算去你家。”
他在方皓这里公信值正呈断崖般下滑,所以方皓摆摆手说:“你爱回哪儿回哪儿,就回家。”
陈嘉予被他噎也说不出来话,可他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所以他又试次,见方皓实在是不上他车,他只能先走。
方皓打车其实也不全是因为气。他知道陈嘉予肯定要去自己家等着自己,所以回家这路上他试图获得些冷静思考时间和独处空间。
起初看见陈嘉予和王润泽,他承认那会儿他心里是有异样。后来落座聊几句,他大概也明白缘由,加上王润泽从头到脚都直得像根电线竿,方皓大概也摸清楚他和陈嘉予不是那种关系。他原本以为陈嘉予不告诉他是怕他误会,可后来听王润泽说他们练模拟飞行和重温香港迫降场景,方皓才明白,原来陈嘉予不告诉他是因为这个。那会儿,说不清他失望和怒意哪个上来更快。
他上楼以后,陈嘉予果然坐在客厅等他。他沉默地放下包,脱掉外套,然后打开客厅灯。客厅灯光恍如白日,那个房间里大象是终于要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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