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江弛予动作停下来,脑海里冷不丁地冒出两个字。很快他就想到,他是病人,这是乘人之危。
随后又有个想法撞进他脑海,他会生气。
各种各样念头接踵而至,像盆盆冷水,让江弛予滚烫脑子在短短几秒钟冷却。
他默默松开郁铎,起身退开。
就在这时,直悄无声息郁铎突然开口:“别走。”
直撞,让他夜不成寐。
这天清晨,江弛予醒得格外早,冬天早晨干冷萧瑟,连楼下小花园里晨练大爷大妈都歇菜。唯有洒水车拖着机械冰冷电子音,缓慢驶过小区外高架桥。
床头夜灯夜未熄,暖气开得刚好,郁铎缩在他怀里睡得正沉。江弛予将醒未醒,把怀里人搂得更紧些,顺势低下头,温柔地亲亲他额头。
这是个不带任何意图吻,江弛予嘴唇只在郁铎额间短暂停留瞬,很快就离开。
不知郁铎在梦里看见什,在这枚“早安吻”退开后,他微微抬抬下巴,将嘴唇凑近江弛予。
江弛予愣在原地。
郁铎似乎有瞬间犹豫,但他很快就哑着嗓子,勾住江弛予腰,随后挺起胸膛,将最脆弱敏感自己送到他面前。
所有顾虑和理智,都消散在郁铎这低哑两个字里,江弛予低头含住郁铎喉结,动作凶猛地将他按进柔软床垫里。
天色渐明,楼下小花园逐渐开始热闹起来,只手抽空拉上窗帘,将清晨阳光和人群喧嚣,都阻隔在外面。
卧室里片昏暗,除偶尔泄露出来两声低吟,没有人再说话。
这是个索吻姿态,郁铎眼睛上纱布未拆,无法分辨他是有心还是无意,江弛予睁开眼睛,定定地盯着他看好会儿,最后还是遵从自己本心,低头吻下去。
郁铎嘴唇微不可查地颤颤,随后牙关微启,迎接江弛予舌头探入自己唇间。
于是两人就在清晨第缕阳光中,自然而然地接个吻。
在接下来段时间里,江弛予五感完全被眼前这个人夺去,接收不到外界丝毫信息。直到卧室里喘息声急促到无法忽视,江弛予才意识到这个吻早已变意味。
床上被子滑落在地,郁铎睡衣已经卷到腋下,前襟扣子被扯得七零八落,他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久不见光皮肤层层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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