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郁铎摔那跤,江弛予就此搬到他房间,方便晚上照应。时间也在这平淡如水琐碎中,连过几天。
在这几天里,江弛予护工工作干得越发得心应手,每天照顾郁铎吃穿起居,陪他“读书看电影”,带他出门兜风散步,夜里和他睡同张床。
他们甚至还起开车上趟南明山,在山顶小卖部前人喝瓶橙子味汽水。
日子似乎回到过去,原来那些看似难以逾越隔阂,只要再次彼此靠近,就能逐渐抹平。
生活是难得惬意舒心,不过对江弛予来说,偶尔也有烦恼。
才过天时间,江弛予浅眠毛病又回来,整个晚上梦梦醒醒,怎也睡不安稳。
半夜被吵醒,这下是彻底睡不着,他起身去隔壁房间,开灯就看见郁铎摔倒在地上,杯子壶子在他身边摊地。
王姐请假,家里另间房自然就空出来,“小赵”也没有理由继续挤在郁铎那里,所以晚上两人就各回各房间。
“你这过来?”被人看到自己这狼狈模样,郁铎也有些尴尬,他伸手扶住床沿,尝试着自己站起来。
“别动,来。”
自上方响起。
郁铎讷讷地点点头。
“饿吗?”那个人问。
郁铎摇摇头,道:“不饿。”
那个人笑道:“那先洗澡吧。”
说不清是郁铎睡相太差,还是习惯使然,每天早晨江弛予睁开眼,总能看见他睡在自己怀里。
这样日子对江弛予来说像是硬币两面,面是短暂美梦,面是痛苦折磨。他时刻提醒着自己珍惜当下,要冷静,要克制。但无处安放欲念又在他身体里横冲
这幕可以说是直挺挺地戳人心窝,江弛予走上前去,弯腰将人抱起放回床上,又心疼又懊恼。
江弛予先是检查郁铎身上有没有受伤,又找出套干爽睡衣,郁铎顺从地坐在床上,让江弛予帮他脱掉濡湿衣服。
“有事怎不喊。”江弛予拉高下摆,方便郁铎将胳膊从袖子里抽出来,还要格外小心不要碰到他眼睛上纱布。
郁铎配合着江弛予动作脱下衣服,随口说道:“就是想去个洗手间,不小心就撞到茶几,是不是吵醒你?”
“没事。”江弛予将脱下湿衣服往床边搭,低头帮郁铎把前襟纽扣颗颗扣起来:“今晚留在这里。”
随后,只大手就将他扶起,牵着他去浴室。浴室里早就摆好椅子和热水,那个人先是耐心地帮他洗头,又在浴缸里添点热水,让郁铎自己先泡着,然后牵着他到镜子前坐好,细心地替他将头发吹干。
在这过程中郁铎始终很安静,先前揶揄调侃都不见,任由那只手有下没下地摩挲着他头发,句话也没说。
最后郁铎以头痛为由,靠在那个人身上,用种似是而非姿势,轻轻抱住他。
***
夜里江弛予被隔壁连串重物落地声音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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