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问窦老台是什秘密。
窦老台喜形于色,猛咳通,半天才直起腰,将那个卤鸡腿交给窦占龙,然后捋捋胡子,晃着脑袋说:“铁斑鸠是件邪物,你把它打下来,又捧在手中,至少折损半福分,外加半阳寿!”窦占龙听得愣:“半阳寿是多少?还能活几年?”窦老台说道:“修短在天,天意难料,不会算卦看相,二没去地府翻过生死簿,怎知你寿数?这说吧,黄泉路上没老少,比如你该寿活八十,打下铁斑鸠只能活四十;如若你仅有二十年阳寿,你可活不过天半日,去到阴曹地府,还得倒找阎王爷几年。”窦占龙哈哈笑,三口两口吃完卤鸡腿,嗍嗍分不开手指头,又抬手背抹去嘴上油,冲着窦老台摇脑袋:“您唬不,什修短在天?在私塾门口听先生说过,应当是‘修短随化’,人命数随造化变移,造化大小是不是老天爷定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只怪鸟所能左右!岁数虽小,却也知道‘墙上画虎不吃人,砂锅和面不如盆’,您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就想让把铁斑鸠给您,这不是拿唾沫沾家雀儿吗?”窦老台脸惊诧:“想不到你这个埋拉巴汰怪孩子,竟说得出这番话,倒是不能小觑你。咱两个有话直说,怎样你才肯将铁斑鸠让给?”窦占龙眼珠子转,说道:“可不是拿秧子戳包儿,您既然看上铁斑鸠,换去必然有用,咱货卖识家,没卤鸡腿您给钱也行。”窦老台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为什呢?铁斑鸠是邪物,不能掏钱买,拿个卤鸡腿换已是迫不得已,再有多也不能给你,给你东西越多越倒霉!”
窦占龙越听越纳闷儿:“既然是件避之唯恐不及邪物,您为什还拿卤鸡腿换呢?”窦老台无可奈何,只得告诉窦占龙:“跟你说也无妨,是个憋宝,咱干行吆喝行,铁斑鸠虽是件妨人邪物,在看来却还有用,至于有什用,那是们憋宝事,不足为外人道也。”窦占龙只吃个卤鸡腿,家里姐姐姐夫还饿着肚子呢,他想再多要点东西,又怕说崩,落个鸡飞蛋打,可听“憋宝”二字,夜猫子眼登时亮,他们老窦家祖上出过憋宝发财之人,按江湖路上传言,黄河中老鳖,活过百年,背壳上便会长出道金圈,长够九道金圈,脑袋里就有鳖宝。憋宝客剜出鳖宝,埋入自己脉窝子,再在漆黑无光地窨子中躲上百天,容等他出来,双眼上看天下看地无宝不识,不过能耐大心也大,发再大财也觉得不够,因此是贪得无厌。
江湖传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尽信。按窦家庄祖祖辈辈传下来说法,憋宝行当分为三路,路是胡商传入中原,路源于江西,另路出自重泉之下,手段大同小异,根底上却泾渭分明。憋宝客有鳖宝灵气养着,不仅可以观形望气、目识百宝,且不饥不渴,不疲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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