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之上。窦占龙伸爪子搂到眼前仔细端详,两个半块腰牌合二为,也只不过是个古旧木制腰牌,巴掌大小,边角多有磨损,面刻着枚古钱,另面竖刻两行小字——足登龙虎地,身入发财门。没什出奇地方,可是看大掌柜意思,旧腰牌比他当铺还值钱,搬来八万八生金子也舍不得换。
如今麻杆、火纸、腰牌齐活,整个臭鱼找烂虾、瘸驴配破磨,没件拿得出手东西。窦占龙心说:“可倒好,这叫傻小子看年画——样张啊,三件破烂东西,合得到块吗?但不知窦老台如何憋宝?”当下对两个掌柜道声谢,转身往外走。二掌柜急忙叫道:“小祖宗留步,你得把铁鸟拿走啊!”窦占龙扭头哈哈笑:“拿去也没用,您顺手给扔吧。”他前脚走出大门,两个掌柜后脚追上来,绕到前面拦住去路,双双往地上跪,二掌柜苦着脸说:“您不能把心夹在胳肢窝里说话呀,什叫顺手给扔?扔得吗?杀人不过头点地,腰牌也给你,你却不把铁鸟带走,们以后还过不过?”大掌柜也服软:“小祖宗,咱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行行好吧!”街上人来人往,看见两位当铺掌柜把年岁,却在门口给个半大孩子下跪,免不指指点点地议论。窦占龙脸上挂不住,伸手去搀两位掌柜起身。二掌柜哭求道:“小爷,铁斑鸠还在屋里,您受累,您受累……”窦占龙心里不落忍,腰牌已经到手,何苦还把人往死路上逼呢?他念之仁,又进当铺揣上铁斑鸠,大步流星回到城门口,跟窦老台交差事。
窦老台冲他挑大拇指:“有粗麻、火纸、腰牌,咱这事成半!铁斑鸠……留在当铺?”窦占龙满不在乎地说:“没留,人家腰牌也给,又当街跪在地上对求告再三,咱不能为自己憋宝,去把人家赶尽杀绝吧。”窦老台向是气定神闲,此乃憋宝客气度,能等能憋,多大事也不着急,闻听此言,却急得直翻白眼:“哎哟哟……你上当!千叮咛万嘱咐啊,你怎全当耳旁风呢?你可真是面盆里扎猛子——不知道深浅!人家是官当铺,后院供着神位,咱惹不起啊!你把铁斑鸠留下,开当铺自顾不暇,等到腾出手来,咱早已拿上天灵地宝远走高飞,而今你没留铁斑鸠,他们肯定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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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占龙听窦老台这说,心里头也慌,因为他听说过,憋宝有三忌:忌揭底,二忌背誓,三忌妄语。有些话可以不说,但是出口成谶,绝不敢胡言乱语,忙问窦老台:“不行再跑趟,把铁斑鸠搁到柜上?”窦老台跺脚:“跟你同去!”俩人骑上黑驴,急匆匆赶往十字街,到地方看傻眼,裕通当铺大门紧闭,招牌都摘!
开当铺最讲规矩,年三百六十五天,无论刮风打雷、阴天下雨,天也不许歇业。来怕耽误人家赎当,落人口实留下话柄;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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