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钧脚步顿,停在桌前。
虽然直都很清楚这个人存在,但赵岚其实没怎见过骆钧。
所以即使对方不知在什地方发现她、路跟着她过来,赵岚也没能立刻察觉——她上次见到这个人,其实是在任尘白病房。
她们已经要走时候,赵岚看到骆钧去探望任尘白。
……说是探望任尘白,用更确切也
刚才还忧心忡忡、东想西想人,这会儿已经显然满心期待,兴冲冲忙碌起来。
先生站在旁边,笑着拍拍她手背,照着消息给地址快步下去接人。
赵岚口气点完单。
她迫不及待地回到餐位旁,准备再好好整理下衣领跟袖口,不让弟弟看到手上和颈间那些疤痕。
赵岚从包里取出小镜子,看到从另个方向走来人时,视线却忽然凝凝。
如果她当初没有固执地恪守纪录片拍摄不干涉准则,没有味地相信任尘白、没有因为友人过世而回避这个题材这久,是不是切就不定会走到这步。
这大概是每个纪录片导演都会遇到问题,不会有答案,她也并不是想要赵岚给出答案。
只是她觉得后悔,这种后悔不属于任何身份和职业,只是因为或许有可能——哪怕在任何个地方出现变动。
哪怕有任何点不同,或许有可能,他们能从漆黑冷水里抱出那个孩子。
……
病床,低声样样道歉,数自己犯过罪。
……这是他能接受极限。
送她们走时候,荀院长对她们说,任尘白没办法想象其他可能。
任尘白没有办法想象,被他那样对待过骆枳,是怎还能咬着牙和血吞,拼命刀刀剜净旧疮痼疾,头也不回地闯去新人生。
不论谁这样对他来说,任尘白都只认为这是他们来骗他假象。
……有人正朝她走过来。
对方显然是等先生离开才来找她,她之前就觉得这人身影稍微有些眼熟,但也没多放在心上。
个完全不该出现在这里人。
赵岚心头沉沉。
她放下镜子,握住身旁手机,直接叫出来人身份:“骆先生。”
赵岚被消息提示音忽然扯回心神。
她看到明炽发来消息,就立刻紧张起来,不停握先生手:“来,他们来,就在楼下。”
“去接。”先生起身,“车牌号是多少?”
赵岚按几下屏幕,把消息转发给他,又立刻点大桌子广式早茶,特地嘱咐不要蛋清制品。
这些茶点就要趁热吃,如果叫得早口味就不会那好,现在点是最合适。
因为换他自己,叫他来百次千次,也绝对不可能撑得过去。
……
龚老师其实也没有想到。
她知道那个孩子定不会让霜梅失望,但也没有想到会这快——快到连她自己也还没准备好。
大概人本身就是种会去想如果动物。龚寒柔在拍摄后面那几期纪录片时,也曾经在某次深夜收工时,忍不住问过赵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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