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他听见影
他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抱紧明危亭,力气使到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明炽很想说话,只是有那几秒里,他实在什声音都发不出——但没关系。
完全没关系,他们那默契。
影子先生收紧手臂,那只手牢牢护住他肩背。
明炽闭上眼睛。
明危亭在他掌心轻吻那个吊坠,然后明炽也低头去亲下,他整个人热腾腾地抬头,发现这次明先生耳廓竟然也像是隐隐泛红。
明危亭摸摸他头发,拿起吊坠,帮他仔细戴好。
细小搭扣在颈后咔哒声扣合,那块玻璃沿着他领口滑进去,带着两个人掌心温度,贴住他胸腔。
“没关系。”明危亭摸摸他耳朵,轻声说,“大火苗。”
明炽垂下眼睫,抿起嘴角笑笑:“对,大火苗。”
明炽怔下,看着自己掌心。
……
他们大概都有很多话要说。
多到不知该怎说清,所以明危亭把吊坠直接拿上来,所以明炽即使不记得很多事,也眼就认出这是什。
明炽深呼吸下,他花点时间回过神,找到自己嘴和声音:“糟。”
明炽哭超级爽。
他自己点没出息地拿袖子抹眼泪,想到姨姨定会来刮自己鼻子,就又忍不住抿起嘴角。
脸有点发烫,明炽把额头贴在碑上,还觉得不够,又把脸颊也贴上去。
他深呼吸几次,反复排练相当多遍,终于有底气,却还是张几次口才叫出来:“妈妈。”
“妈妈。”明炽小声说,“们去玩。”
他们心脏隔着胸腔激烈地跳,吊坠那好那漂亮那烫。
吊坠跟着他,他带着他每个家。
他们带着每个家去冲浪,去远航去潜水,去看日升月落,去当船长。
他回头就再买辆车,还和当初那辆模样。
他开得特别熟,他带着影子先生去飙车去兜风去翻山越岭,去世界另头。
明危亭拢住明炽头颈,让他抬起视线,轻轻摇摇头。
明炽微怔,眨下眼睛看他。
明危亭摸摸他头发:“小朋友。”
明炽胸口无声起伏下。
他忽然用力撞进影子先生怀里。
明炽用力揉两下眼睛,低下头,看着和他起重新活过来吊坠。
“糟。”
他严格地管住自己手和身体,但声音还是有点不稳:“计划好只哭三分钟。”
明危亭把手拢在他头颈后,低下头,视线全无旁骛地落进他眼底。
明炽抿起嘴角,把手掌摊过去,轻声说:“先生。”
……不论这句话被默念过多少次。他自己也没想到,原来说出来时候这疼这爽。
明炽和这片墓园每棵树都很熟,和每棵树都聊过天。
他现在想和每棵树说遍,他要带妈妈去玩。
脚步声传过来,明炽听就知道是谁,抿起嘴角,眼睛超级亮地抬头。
明危亭走到他面前,握住他手,把他宝贝玻璃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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