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场时候他和任姨被人群挤散,他那时候已经是特别沉稳冷静大火苗,再紧张也只是把汗全攥到掌心藏着,想办法跳到还没被拆走舞台上。
任姨果然眼就看到他,飞奔过来把他紧紧抱住,心跳得比他还快。
“做得特别棒。”任姨用力表扬他,“以后火苗要是找不到姨姨,就去更高地方。”
“去更高地方,
任姨之前给龚导演去信时候,讲那个故事同时还打趣过,要养好团火苗简直不要太容易。
你只要把他放在能遮风挡雨屋子里,给他提供能填饱肚子食物和水——只要是能吃,是什其实区别不大,然后再把吉他给他。
剩下就是每天块桃子味糖、沓白纸、足够多颜料。等到晚上快睡觉时候,去陪他说话,让他能抱着点什东西睡着。
只要这养,小火苗就能长成大火苗,最后变成团特别自由火,去想去地方。
……
在他身上很合身,剪裁得当,并不会显得支离瘦削。
骆炽把衬衫领口稍稍打开,袖口卷到手肘,气色很好,几乎看不出是在生病。
这些天太阳完全没能把他晒黑任何点,只是偶尔阳光太烈时候,皮肤会被晒得发红。回到房间过不多久,就又会变回原本冷白。
骆炽终于察觉到他注视,看看自己手臂,立刻放下画笔,主动摊开任影子先生抽查:“涂过药,医生说这次不会晒伤。”
明危亭不是在想这个,但还是决定因为这种优异表现颁奖,拿出颗糖放在骆炽手心。
任姨当然不舍得只是这养小火苗,所以骆炽在任家那三年,每天其实都非常忙。
忙到不行。不光要被姨姨从房间里拽出去晒太阳,还会被拽去起研究不放鸡蛋点心,起看心理学书。
骆炽经常不小心就会被拽出房间。有时候是去游乐场在海洋球里打滚,有时候是各种宴会和沙龙,更多时候是特别想看画展和艺术展,特别好奇科学展览,特别期待、期待到睡不着草地音乐节。
这几天时间里,骆炽就都在事无巨细地给影子先生讲这些经历细节。
他给明危亭讲场草地音乐节。早上露水把草地洗得翠绿,太阳出来湿漉漉水汽就不见。每个人都不问对方是谁、也不问过去发生任何事,世界好像短暂地只剩下阳光、风、草地和音乐。
骆炽确认过是水蜜桃,眼睛立刻弯起来。
他吃糖用不着帮忙,只手把糖捏稳当,熟练地咬住包装灵活撕,就把里面半透明粉色糖块顺利衔进嘴里。
明危亭接过包装纸,摸摸他头发:“只吃个味道,不会无聊?”
“不会。”骆炽含着糖,声音有点模糊,“有别味道也会吃。要是能选话,还是最喜欢桃子。”
他特别喜欢味道和东西其实就只有那几样,更多兴趣爱好都是当初出道时候,为回答问题而回答问题,想方设法凑上去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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