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橙身体已经因为极度慌乱完全瘫软。她大口喘息着,剧组场景复现时那种足以让她窒息恐惧又来。
“有……有,你骗,有二哥!”骆橙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二哥救!是他救!”
荀臻耸下肩:“好吧,你二哥救你,但他为救你送命。”
“他再也没回来,你有
骆橙僵硬地不断摇头,速度越来越快。
她几乎是疯狂地往死里摇着头,那样无措和慌乱摇头里甚至带有某种强烈恐惧:“不,没这想,怎会这想?不可能——”
“骆橙。”荀臻问,“那天骆炽病危,你为什不和别人说?”
骆橙死死抱住头。
荀臻拿过药箱打开,从里面取出支针剂。
荀臻摊下手,看着僵坐在地上骆橙。
骆橙身体慢慢瘫软下来。
她意识片空白,隔很久,才听见荀臻问她:“骆橙,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觉得,你是个极度自私、极度冷血和懦弱、只以自为中心人?”
这些指控骆橙已经听多,这时候反倒麻木,生硬地转动眼睛,把直播间给他看:“……道歉。”
那个不能关闭、让她道歉道过瘾直播间,按照简怀逸诓她签下合同,她什都反抗不。
有半点感情,所以做那些事扫尾也都很干净。会被抓住把柄,都是因为在商业上手腕不足,不如骆钧和任尘白那种从小被培养继承人。
这些把柄可以让简怀逸被骆家怀疑、驱逐甚至是报复清算,可要想把人送进监狱,付出更严重代价,却还不够。
骆母帮简怀逸做,可不仅仅是换两次礼物、骗骆父某个奖项是简怀逸拿那简单。
骆橙喉咙动动,她吃力地喘口气,艰难出声:“你……你怎说服她?她毕竟和简——”
荀臻打断她:“你们家人需要说服吗?”
骆橙瞳孔瞬间收缩:“这是什?!”
她见过荀臻给骆母用药,那药可怕极,骆母果然因为那个药说实话,现在轮到她,她定没法抵抗,她不可能逃得掉……
“让你相信说话药。”
荀臻把生理盐水注射进她手臂:“没有骆炽,也没有骆枳,世上没这个人。”
荀臻说:“你四岁被拐走,现在过十六年……”
骆橙已经念很多评论,她张张嘴,要念给荀臻听,却被后者打断。
荀臻看着她眼睛,神色隐隐嘲讽:“你在想,骆枳为什要死呢。”
骆橙脊背又狠狠痉挛,惊恐地盯着他。
“骆枳为什要死呢?为什不活下来,这样就能对所有人说他原谅你。”
荀臻慢慢地说:“要是从开始就没有骆枳这个人多好啊,或者骆枳不再回来,这样什都不会发生。”
骆橙像是被条无形鞭子抽在脊背上,身体狠狠痉挛下,脸色惨白。
“只是告诉她。”
荀臻说:“简怀逸发现骆家垮,就跑,不要她。”
……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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