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替任霜梅保管那把吉他,承诺在那个孩子最伤心时候,把吉他送给他。
她去参加任霜梅葬礼,听任家人说,任霜梅儿子因为承受不住打击住进医院,到现在还没醒过来……
“去医院。”龚寒柔收回心神,低声
……
这个想法还没成型就又被她自己否。任霜梅觉得,那个孩子以后定会喜欢潜水冲浪滑翔翼。她不想让他在玩这些时候,还要因为想起她伤心。
任霜梅又准备给那个孩子录段深情话,但她实在不是这个脾气,酝酿半天,反倒把自己搞得面红耳赤,连那些平时能大大方方说出来话都不好意思。
到最后,任霜梅还是决定,用那个孩子送他冲浪板找人做把吉他。
那个冲浪板超酷,木料温润光滑又结实,她超喜欢,本来想带走。
不过回回都能靠自己报复回去,这点倒是像她,特别值得鼓励,还应该继续发扬。
但怎对她也不肯说,晚上腿疼得整宿整宿睡不着,都是第三天她发现房间里灯亮着,才抓个正着。
什都不说,多疼多难受也不告诉她,生怕她担心。
……
病情确诊后,任霜梅其实还和龚寒柔聊过几次。
份后,龚寒柔终于对应上很多事情。
在她们通信和电话中,任霜梅经常会忍不住,要炫耀、要发愁地和她聊起个懂事过头孩子。
龚寒柔原本直误以为,任霜梅说这个孩子是任尘白。
“提过非常多次……之前直没有细想。”
龚寒柔按按额角,哑然苦笑:“要不是不想让联系起那个故事,大概每封信里都要提。”
不行,还是给那个叫人怎想都操心到不行孩子。
这样那个孩子只要弹吉他,她就听见。
……
明禄沉默片刻,看向面前神色疲惫导演:“昨天,您去医院。”
“犯错。”龚寒柔用力按按眉心,“以为那个孩子是任家……”
那时任霜梅已经不太方便写信,她们在电话里聊天。任霜梅其实点都不在乎能活多久,只是有些遗憾这辈子还没玩够,又有些放不下家人。
放不下家人,放不下公司里些事,最要紧还是放不下那个孩子。
“他把他自己照顾好,就是为不让担心。”
任霜梅在电话里头痛地叹气:“要是以后没办法担心他,要怎办?”
任霜梅问,要不要干脆列个遗愿清单,把爬山潜水冲浪滑翔翼蹦极跳伞全列上,让那个孩子挨个替她玩遍?
这些天来,龚寒柔直在整理她们聊过内容。
她和任霜梅原本就是觉得投缘做笔友,不刻意相聚,就连电话也只是偶尔联系,多数时候都是写信。
任霜梅寄来信里,总是忍不住提个孩子。
又聪明又厉害,什事教就会,谁都喜欢,唯缺点就是懂事得过头。
懂事过头,在外面和人打架,伤委屈,叫人欺负,回家从来都不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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