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继续补充：“刚才那位，砍死妻女，放火烧
自己
家。”
裴苍玉诧异地看向白石。
白石点点头，转身指指大厅入口牌子：“上面写，刑事精神病患。”
裴苍玉坐下来自言自语：“
又看不懂。”他突然
想，“那
病人没有动，已经开始喝汤，他喝时候往盘子里凑，几乎把脸埋进去。
白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抬头看男人，笑下：“辛苦。”
男人便从后面架起病人，向后拽开，病人尖叫起来，另个护工很快上来收盘子，病人尖叫声没持续多久，就被拉出大厅。
裴苍玉站起来，有点愤愤：“太过分吧……”
老人伸手劝他：“不这样他们很危险。”
如果讲他过去事你会不耐烦。”
裴苍玉正要回答他，老人说：“回去吧，快吃午饭吧。”
他站起来扶着老人轮椅帮他转身，因为石子绊下费些功夫，还好旁边有个男人帮把。
裴苍玉推着老人去向草坪，那里有人正在聊天，坐在草坪上晒太阳，确确实实是个明媚天气，看得人心情也好起来。
白石也处理完他事，自然地从裴苍玉手下接过轮椅，推着老人，他们有说有笑，简直就像普通来看望病人家属。不过裴苍玉也明白，白石如果只是个单纯家属，根本没有需要护工来找他处理问题，这里大概也是白石“安全区”。
裴苍玉将信将疑地看眼白石：“他们是什
病啊？”
“不只是病。”老人告诉他，“他们是罪犯。”
“啊？”
老人指指自己头部：“严重刑事案，但不具备辨别能力。”
裴苍玉愣下。
裴苍玉低头看看正和白石说话老人，不知道为什，他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他们午饭在大厅长桌上吃，这张桌子足可以容纳三十人，每侧各十五个座位，他们进大厅时候桌上已经有几个护工陪同下病人在吃饭。病人们吃饭都不用刀叉，只有木制圆润短勺，其中有个男病人死活不用勺子，只是味地用手抓饭，撒得地都是，护工拽下他胳膊，强迫把勺子塞进他手里，动作可以称得上粗,bao。其他病人状况各异，但也好不到哪儿去，桌面、身上、地上都是团糟，护工们训斥着，显得很吵闹。
白石推着老人来到桌前，在椅子中给他腾出个位置，然后和裴苍玉都坐下来。裴苍玉正想问是怎吃饭，自助餐还是去点，就看见有护工端着盘子来上饭，裴苍玉发现他们面前食物要比旁边病人好得多。
白石相当温柔地帮老人剥个鸡蛋，打进水里，递给他喝，老人也欣慰地笑着接过。裴苍玉看着父慈子孝场面时有些动容。
他们正吃着就有个病人扑到白石身边位置，决定坐下吃饭，白石抬头看眼护工，来个膀大腰圆男人“请”病人离开，用“请”是因为他看起来很有礼貌，但裴苍玉总觉得那是因为白石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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