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听话,安娜不可思议地心想。
接下来事情就顺利,安娜给房间通风,又给他量体温——惊人四十度,吓得她立刻去冰箱里找些冰块给他冷敷,让他赶紧睡会儿。
这次齐先生没有再说什睡不着话,他乖乖地躺着,闭上眼睛,终于有点病人样子。
安娜欣慰地松口气,帮他掩上门去厨房熬粥。可她并没有欣慰太久,等到她带着熬好粥回到齐先生卧室时,她立刻闻到房间里烟味。
齐先生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毛巾好好地盖在他额头上,好像刚才他真
“几天不吃饭也可以。”他说。
这是个很没自觉,也很不配合病人,安娜意识到司凛先生担忧来源。
“请您现在就去卧室睡会儿,生病需要多休息,来做点吃,等您睡醒就吃。”安娜说道,她已经盘算起带来食材可以做些什。
面有倦容齐先生轻声说道:“睡不着。”
安娜深吸口气——她现在明白为什司凛先生要让她大声训斥,在个不听话病人面前,严厉是有必要。
看清楚来人,他冰冷眼神柔和下来,那种阴郁渗人冷感也消失,他静静地看着她怀里白玫瑰花,轻声说道:“是你啊。记得你,是司凛让你来?”
安娜对他行礼,解释自己来意。
“玫瑰花很漂亮。”他听完后说道。
安娜回忆着自己刚才话,没有个字提到玫瑰花,不知道齐先生为什会突然说起,但她心领神会地说道:“请您稍等片刻,现在就把花处理下。”
说着,她找到厨房,找到空花瓶,用剪刀剃掉花刺,修剪花枝,几分钟后就将瓶插好白玫瑰花放在餐桌上。
虽然她从来没有尝试过这样大声说话,但是她必须试试。
“去躺着,现在就去!”安娜站起来,提高音量。
齐先生呆住,直轻声细语安娜忽然对他大声起来,这突然变化让他露出迷茫眼神。生病让他比平时更迟钝,他好像想不明白为什会被训,表情甚至有点委屈。
安娜手在轻微地颤抖,她演不下去,就在她犹豫要不要道歉时候,齐先生忽然“哦”声,默默地站起来,走出几步之后,他又折回来,把那瓶插好玫瑰花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珍贵宝物。
安娜跟在他身后,看着他走进卧室,把花放在床头柜子上,声不吭地钻进被子里。
整个过程中,齐先生声不吭地站在厨房外看着,宽大睡衣穿在他身上显得不太合身,他还光着脚,毫无病人自觉。直到鲜花被放在餐桌上,他才在餐桌旁坐下来,呆呆地看着白玫瑰花。
“您吃过晚饭吗?”安娜问道。
他摇摇头。
“那您吃过午饭吗?”安娜又问。
安娜知道他没有——厨房里干干净净,就连垃圾桶里也找不出任何东西,这不像是吃过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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