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这玩意儿摆到屋里,他几乎没碰过,倒是厉扬偶尔用。于是许尧臣就不喜欢,觉得难看。
没想到还有能用上天,可见天底下没有白花钱。
“这东西还健在呢,”陈妙妙见他愣神,也注意到那沉甸甸玩意儿,“都没用过吧,看这边角新跟刚买样。”
真够没话找话,许尧臣仰躺回沙发上,“你俩还有事儿没,没事回去吧。”
要轰人啊,陈妙妙说他好心当驴肝肺,转念琢磨,约
多话陈妙妙没法讲,只能偷摸跟吴曈说声,许尧臣病,挺严重。上回开补药好使,他下周要上镜,半直播形式,能不能劳驾给个地址,叫人去买。
等十多分钟,吴曈兴许正忙得脚打后脑勺,没顾上回。
“你跟手机相面呢?”许尧臣喝碗热乎汤面,回魂,问陈妙妙。
“厉总上哪去?前阵子不成天在澜庭住着。”
“出差吧,”许尧臣艰难地扒拉着他浆糊样脑子,“去上海。”
指许尧臣为搏资源自荐枕席。时间,林林总总回复比下水道都污秽。
其中,有条“邻居”回复被不断转发,发帖人称与当事人同住小区,时常碰见,不敢说二人是何关系,但确实如情侣相处。
“这屁话给喷子们打针强心剂,可除几张健身房、小花园照片,啥也没有。”手机上开个图文并茂长图,陈妙妙往下滑,给许尧臣看,“说真,他哪怕拍着你个背影,那也算事,现在这什狗屁。”
许尧臣没兴趣,网络上狂欢就是这样,茬又茬,无形刀伤把人扎得遍体鳞伤。他咬口苹果,嘴里几乎尝不出味来。
“有影响吗?”他问。
厉扬从当天大早走就没回来,后来在许尧臣半死不活时候来通电话,说他要去趟上海接个人,去两天。
什人重要到非得狗皇帝去接,许尧臣没立场问,当时烧得迷迷糊糊,脑子里也上不那根弦。
目光往下落,点在盛着虾壳烟灰缸上。
这烟灰缸是他有年出国扛回来。当时在间小店里碰上,立刻就喜欢,现在想,兴许是鬼迷心窍。
它底座是圈淡金色缠枝玫瑰,角上蹲着只黑白珐琅小狗,厚重奥地利水晶托在上面,凉丝丝,没什活气。
陈妙妙知道他指什,“已经签下来都表态,挺你。没签,有在观望——基本没影响。怕啥,爹还能连点钱都赔不起?”
许尧臣看他会儿,“你突然有点伟岸。”
摸着心窝讲,陈妙妙近几天也煎熬得不行,头发都掉大把,但他这种熬,对比着当事人,全不是回事儿。以他立场,随时能抽身,可许尧臣走不,这些脏污是抹在他脸面上,天擦不掉,就天让人戳脊梁骨。
混这个圈人都得早有觉悟,不能把舆论风评当真,否则个个得进精神病院躺躺。但任凭谁多没心没肺,也不可能滴都泼不进。
这不,连姓许也病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