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下,顾玉琢电话就阴魂不散地追过来,在那边吱哇乱叫,许尧臣只得叼个包子,用塑料袋把剩下油条和豆浆裹,和厉扬下楼。
厉扬方才洗漱完没等他,倒是慢条斯理地吃顿,现在看他在电梯里啃包子,不由地刺句,“瞧你这狼狈样儿,不知道真得以为你跟顾玉琢有腿。”
许尧臣腮帮子被酱肉包顶得鼓起来,他嗤笑声,“才腿,不像你,横行螃蟹,八条腿。”
大早,厉扬还是个顺毛驴,没跟他置气,就问:“昨儿不是说,那小孩儿跟没关系。”
“没说他,”许尧臣把包子咽下去,“前阵子在剧组听个八卦,跟你有点关系——但也没啥,都过去事。”
眼珠转,瞥见边上看热闹厉扬,“搔凹瑞老板,陪不你,得去关爱弱智儿童。”
厉扬捻着他头发丝,笑起来,“献爱心这种事,也不想错过。”
于是,俩人少有地起起床洗漱。
好端端个休息日,却不得不伺候老板,许尧臣怀着种要开工心情,丧得打不起精神。
厉扬刮好胡子,倚着盥洗台,伸手挠他下巴,逗狗样,“精神点儿啊,臣臣。”
清晨阳光被遮光帘挡得死死,只有几缕浅金光探头探脑,在角落里留下晕开光斑。
许尧臣手机就是在这时候不要命地叫唤起来。
他把头往枕头上埋,根本不想接。厉扬生物钟比闹钟都准,前五分钟已经醒,他枕着条手臂,就看许尧臣原地表演鸵鸟。
等手机铃响起第三遍,厉扬替他接,接起来,开免提,怼到许尧臣耳朵边上。
“许尧臣!”顾玉琢中气十足,气吞山河声吼。
“怎,开始跟盘‘过去’?”厉扬凑近,两手插着口袋装个酷盖,却吹开人鬓角碎发,“可别是动心啊,许尧臣。”
“咳——”许尧臣差点没让包子噎死,“你……艹,谁先动心谁是狗。”
话音未落,电梯到负层,门开时,许尧臣迈腿出去,就听身后厉扬懒散
许尧臣叼着牙刷,“……咬你信。”
厉扬收手,转身出去,“洗完出来吃早饭,让吴曈叫外卖。”
卫生间里安静下来,许尧臣抬起脸,对着镜子愣会儿神,脑子里过几个不着边际念头,全都没什逻辑。
他用手接捧凉水洗脸,那些思绪瞬间就飘散。
外卖送很及时,等许尧臣收拾利落出来,豆浆油条酱肉包已经摆上桌。
“干啥!”许尧臣睁开只眼,半眯着,“大早,你烦死。”
“去永寿寺啊,你行不行,昨儿说好,去请护身符。”顾玉琢个二百五开始哭唧唧,“臣,觉得你不爱——爱终究是会消失,对吗?”
“啊——”许尧臣翻个身,在床上摊平,“顾玉琢,你是真有病吧。”
顾玉琢给他个飞吻,“快下来,在地库等你哦。”
摊两分钟,许尧臣彻底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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