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瞎子突然疯,第二年云水祭祀无人主持,说不过是几个纸人罢,再寻人去做便是,可岳父却惋惜地摇摇头,说他们做都不行。”
怎会不行呢?不过是些纸车纸马,终究是都要随水漂走,最后沉散,又有什区别?
可卢老掌柜却摇着头,满是深意地看着他说,赵瞎子纸车纸马,可是能载着货物而去,载着金银而归,沉散不要紧,关键是要它们何时沉便何时沉,要它们何时散便何时散。
“祁二少……载着货物而去,您说……究竟是什货,必要用这纸车纸马路沿河道送出云川去?”
“那金银,当真是阎王爷给吗?”
空洞,空洞得让人不由猜想,那空洞之中究竟藏什可怕妖魔。
祁沉笙步子顿下,眼前所至乃是处祁家老店面,汪峦也微微抬头,看向那右下角刻着“祁”字匾额。
闷雷滚滚而响,闪电撕裂雨幕,而祁沉笙终究还是举起手杖,敲到店前地面上。
空,这里也是空。
“后来终于想明白,这街巷之中,不与赵瞎子送东西,不过七八家,他们分明是都知道……而最后秘密,定是藏在那纸车纸马入云水中。”
更多不对劲地方。
“虽然没能寻到机会下去,但暗中盯上他们……感觉他们似乎在地下做着什东西,有时候还会传出异样味道。”
“终于,就在祭祀最后几日里,那些伙计们忽而又都出现,他们从后院中推出几辆板车,上面摆着好些不大坛子。”
“碰到人便说是,送给赵瞎子祭酒。”
那条本就不长街巷,很快便走到尽头,祁沉笙却继续撑着伞,又沿着对面侧铺子,敲打着向云水走去。
“所以那晚,才会偷偷跑到河边,想要趁着没人注意,看个究竟。”
“没想到,没想到却看到素犀,着急之下才跑到河边,却还是没能救下她!”
随着手杖之下,最后声响,汪峦与祁沉笙也终于又来到云水之畔。
程岗对于云水探寻,随着那夜素犀死,就那无声而无果结束。
直到那年他终于娶卢家小姐,彻彻底底地与卢家绑在起后,那些程岗本打算深埋入心底疑惑,却意外有答案。
“从未见过赵瞎子用过什祭酒啊!”
可是几乎没有个人,提出过异议,他们只是笑着,仿若然地点点头。
这样发现,令程岗心中生出种莫名恐慌,周围人,好似都在心照不宣地做着件事,件将他隔离在外事。
尽管他知道,事实上真正参与这件事人,并没有他想象那样多,但程岗还是觉得自己眼前这安宁平静小街巷,仿佛连每块砖石都是虚假。
正如如今,汪峦与祁沉笙所听到杖下回音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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